罗宾最后的统治被二加城的民众推翻,得益于新任罗宾效忠长老院,得以保留一个荣誉称号维持贵族的身份和生活。

只是生活水平随着阶级跌落大幅度下降了。

罗宾的家族士兵队伍消失了,这项账单自然也就消失了。

戴维只保留了城镇卫兵,这项账单的钱款被空出来。

商户代表并不相信戴维这个异乡人愿意为二加城的贸易付出如此成本,所以询问对方,代价是什么?

代价仅仅是商户要将自己的货品名录上交至长老院,并签署贸易姓氏运输契约。

签署该契约,商户的所有贸易只能通过长老院运输,直到姓氏消失之前,双方强制且唯一绑定。

签署契约后,商户如果私运货物视同违反契约,长老院将收取所有的运输费用,并公布其毁约行为。

理由是长老院需要知道自己的船是否被用以运载违禁品,当然,长老院会在契约里提供违禁品名录。

对于自认为不可能触及“违禁品”以及“违反契约”的商户而言,这是毫无代价的代价。

尤其是和高额的运输成本比起来。

利益能够使船长和商会联合,也能使其倒戈。

新政令所提出的唯一增税是私人船舶运营,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针对船长。

船长们开始动用自己曾经积累的所有人脉想要留住商户,商户在酒桌上笑脸相迎,私下则快速开始清点货品。

私人船舶在落叶河上频频受阻,积压已久的货物是商户的心头大患。

一份份契约书快速签署,挂帆长老院的货船迎风启航。

有冲动的船员在商户答应却转投长老院后,持刀冲向对方,船长和商户的冲突由此抬上明面。

强壮的船员们拥有过短暂的优势,很快在戴维派出卫兵支援商户后被快速清除,经此之后那些持以观望态度的商户也全都投向长老院。

在多重压力之下,二加城已经没有私人船舶了。

“我是最后一艘。”

索恩的声音很轻,属于船长们的谈判和斗争都失败了,他只剩下逃跑这一个选项。

风颂能想象到被逼到尽头的船长们,但这整个事件里有一个他无法理解的致命问题:“为什么要攻击商户?就算对抗长老院的计划成功,后续也需要依靠商户才有营收。”

“我们没想过攻击商户!”索恩一下子变得非常激动,他猛地站起来,喘着粗气,络腮胡子被他的气息冲得炸起来。

“多德罗船长将我们所有人聚集起来是想要反抗长老院!动手的不是任何一位船长,是一年前来到二加城的异乡人。他来的时候自称独身一人走投无路,被一位船长收留做了水手。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孤儿,我们没有将他编入队伍。多德罗是迄今为止最有勇有谋的船长,这里——”

索恩指着脚下,“整个二加城的船运历史上,只有多德罗能从这冰天雪地安全往返,连救你的方法都是他告诉我的。多德罗怎么会让一个异乡的孤儿去送死!?”

“那个船员还活着吗?”

“那个船员冲到商户家里杀死了对方的妻儿,自己也死了。在我们得到消息赶到时候已经晚了。商户不听我们解释,认为我们为了收船费杀人,我们不想打起来的,但天太黑了。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等火把亮起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着七八具船员和商户的尸体了。我们和商户打起来了,天亮的时候戴维带着卫兵出现,他们第一个杀掉了多德罗。”

风颂看着索恩,他双手混乱地比划着,藏在他毛糙头发下的眼睛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又仿佛要流泪,像刚熄灭的火把头。

这些消息让风颂心头变得慌张,灰矿山脉属于二加城,如果二加城出现群众混乱,那矿脉必然会受到波及。

“灰矿山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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