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瞥了眼奥托,冷哼一声不再管他。看向符云,眼里没有多余的感情,仿佛对面已经是具尸体。
马非马对符云可谓气得牙痒痒,且不说夺剑之仇,单说那天他醒来后体会到的酸爽,就足以把他碎尸万段了,现在老马的菊花还隐隐作痛。
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骑的马吗,几乎每一次颠簸都会让他感觉到痔疮炸裂般的疼痛,也不得不赞叹老马确确实实是个硬汉,想想都疼的痛楚老马硬是一声不吭,甚至像个没事人一样跑了上千里。
没有多余的废话,老马毫不犹豫地冲刺,出剑,迅如雷,势如山,使出太虚剑气最强的一招劈下。
正是『开剑·霹雳』。
符云出剑迎击,只交手两回合便觉得手腕发麻,自知力不足以敌,便改换招式,下腰躲开老马一击横斩,剑尖点地借力,身形变换间来到老马身后,一剑刺出。
老马有所防备,长剑竖于身后挡住一刺,符云手腕一翻,双剑擦刃而过,不料老马早已回过身来,闪身格挡,随后以掌击打符云剑刃,顺势出剑斩向符云脖颈。
长剑被制,符云果断弃剑,立臂格挡,普通铁剑剑刃触碰到羽渡尘瞬间崩断,趁着老马惊讶之余,左手缠住其胳膊,右手全力出拳。一记『寸劲·开天』打出。
老马何许人也,迅速反应过来并及时格挡护住要害,却也折了一臂。
马非马吃痛只余右臂,却也咽不下这口气,脚尖一勾将符云抛弃的长剑举起,剑型瞬间变化成为一柄一人高的赤红大剑。
老马见状大笑,符云暗道不妙,拿回了轩辕剑,眼前这小子便是手到擒来,。
可惜,论武艺,符云确实稍逊一筹,可说起对神之键的运用,目前除了华,没人能比他玩得更溜了。
老马正欲释放『赤绝影』的能力,却见到符云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恍惚间只看到一片赤色羽毛飘落,马非马眼前一黑,应声栽倒在地。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呀,都在看什么?”
李素裳抱着一袋子吃食,嘴里塞满手里还有一把,咀嚼着,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师叔被人撂倒,气氛地就要上前理论,不过被奥托按下。
“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不知道,不过是你师叔先动的手。”他是丝毫不提自己那一脚是导火索的事。
李素裳闻言恍然,朝符云抱拳:“我师叔性子是急了些,在下在这里给兄台赔个不是,不知我师叔……”
“他没事,天亮应该就会醒了,当然如果我愿意,现在就能把他弄醒。”
“那不知您可否高抬贵手?”
符云却来了兴致,毕竟这个时期的小李子可是隔壁仙舟某个大枕头姑娘的原型,这不得好好调戏一下。
“那你能保证他醒了之后不对我出手吗?”
“呃……不行。”老马性子狂躁,在刚见面的时候就把自己打一顿,怎么可能听话。
“还是说你有办法防住他对我下黑手?”
“不能,我打不过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给我当几年端茶送水的丫鬟?”符云抱胸笑吟吟地看着她,“或者让你师父来也是一样的。”
李素裳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自家师父当丫鬟的样子,忍俊不禁,但又想到这是师门面子的事情,又马上止住,尽管假装一本正经,不过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与此同时,远在大漠的某人打了一个喷嚏:“是那丫头太想我了吧。”
“不行不行。”李素裳连连摇头,突然反应过来,“听你的意思,莫非认识我师父?”
“有点交情,不知你师父可有跟你提到过我?”
李素裳仔细打量着符云:“师父给我讲的江湖故事很多,大多都是赤鸢师祖的事迹,好像没有一个人是和你的装束一样的。”
“不知道也好。”
当初跟凌霜约定,不让她透露自己的存在,便是为了如今对上马非马等人时能够出其不意,不过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透不透露也无所谓了。
“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我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继续吧。”
华走上前来,符云很自觉地退到她身后,并将羽渡尘还给她,甚至有些不舍,谁让神之键在手,那种天下无敌的感觉真的很爽。
“我的建议是,就此别过,恐生事端。”符云在一旁小声说道,“刚刚老马是没注意到你,若是他醒过来看见了你,又有我在旁,以他的臭脾气免不了再打一架。”
见华有些犹豫,符云继续说道:“如今苏湄的态度模糊不清,是敌是友还有待考量,若是她执意与你为敌,那老马肯定屁颠屁颠跑去打头阵。另外那姑娘是素衣的孩子,她娘现在也在苏湄手里,那个罗刹人心思深沉,不是好人,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同时虚空万藏在他手里,这也是一个变数。”
听符云一通分析,目前明面上确实都是敌人,而华作为事件的核心,不宜暴露过多。
“的确不排除这些可能,不过,就算我们就此躲入暗处,又能做些什么?如果早晚与她们有一战,为何不能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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