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一边在与符华二人交谈,另一边也没有闲着。只不过这一时间的一心二用,那边自然少了些力道,却是给了马非马一丝喘息。
在发现飞剑的速度突然慢了、力道轻了很多,带着不明所以的疑问,马非马旋即思考对策。
首先,这飞剑着实烦人,虽然奈何不了自己,可时间一长总会露出破绽,天知道那小子要跟自己耗到什么时候。
其次,从飞剑的攻击可以看出来,对方并不想取自己性命,更不可能无冤无仇来针对自己,那他贪图的是什么就有待考量。
马儿已经受伤不能载人,两条腿肯定甩不掉这飞剑,对面也不可能轻易放自己离开,因为很明显,埋伏在山庄里就为了守株待兔等自己来。
他还知道当年的事情……
如果目的是复仇,那也说不通啊。
难不成是为了抢夺轩辕剑?可他自己不是有一把么,这就说明他知道除了七剑手里的几把之外,哪里还有,更犯不着来抢。
一剑震开飞剑的又一次攻击,这手感,跟轩辕剑的材质如出一辙,飞剑就是轩辕剑感受那人剑意而化错不了啊。
抛开想不明白的谜团,马非马顿时眼神一凝,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了飞剑的骚扰。
经过几轮攻守,马非马也知晓了这轩辕剑的特殊能力就是幻术,山庄里的幻影也好,现在让人失神的铃声也罢,都是这类能力的一种延伸,就像自己的『赤绝影』一样。
虽然心中不爽,但马非马也不得不承认,单论对轩辕剑的运用,自己是不及对方的。
“无胆鼠辈,在暗处缩着不出来算什么好汉,出来跟你马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马非马佯装气氛,怒声咆哮道。
想要解决飞剑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操控飞剑的人,自己不知道那人藏身何处,便只能引诱他自己出来了。
“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吗?怕不是被你马爷爷下破了胆吧!”
“就这水平,亏你学到还是太虚剑气,我要是你,干脆挥剑自刎算了。”
“刚才在山庄里不是骂得很爽吗,看不惯你爷爷我就亲手来杀了我啊,没本事还学人装高人,也不怕被人薅秃你那没长齐的毛。”
“……”
马非马越骂越难听,甚至开始问候祖宗十八代,还不带重样的,到最后就连秦素衣都听不下去了。
“你就这么任由他骂?”
“虽说他是为了你引诱你现身,可这……却是有些过了。”符华也不禁思考,马非马如今这副模样,到底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因为自己?
是弑师的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压力太大性情大变了?
马非马显然不是这种人,毕竟他跟符华也算不上有多亲近,多年的江湖生活这仅存的师徒情意也不剩多少了。
况且,这里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弑师而剑心破碎的家伙,与她一比,老马完全就是没心没肺的典范。
“抱歉,身为师父,我为他冒犯到你的言语道歉。”符华一脸歉意,自家徒弟如此放肆,总归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不必道歉,骂人的又不是你。”符云摆了摆手,脸上看不出怒意。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人都跳你头上来了,这么嚣张肯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过现在出去免不了一番苦战,等一会儿尘埃落定给他点苦头也就罢了。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一天也不用。
此外他也对马非马所混迹的江湖有了些许鄙夷,那少年挥洒青春的美好江湖,终究只出现在小说话本里啊。
符云自然不可能现在跳到马非马眼前跟他打,于是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就站这里不动,那么马非马,你又如何应对?”
马非马叫骂骂到口干舌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不由得眉头紧锁,这么沉得住气吗?懂得隐忍的人可是最不好惹的,也是最棘手的,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获得的经验。
目前唯一获得的收获,就是感觉到飞剑的攻势更加凌厉了,可见对手也不是不为所动,但也仅此而已。
一直拖着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有援兵?可他本来就是埋伏,有援兵早就在山庄里动手了。
“该死,这飞剑有完没完!”
马非马开始变得浮躁起来,挡开飞剑的力道也不自觉变大了,破绽也就更多了,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符云不肯现身,马非马自然得找个发泄的口子,于是,他把目标转向了眼前的飞剑,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浮现。
毁了这丫的轩辕剑!
轩辕剑锋锐无比,就算没有剑意化形,也是坚硬无比,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对轩辕剑来说也算不上称赞。
想要毁了此等神兵,唯有绝对的力量。
而这等力量,马非马只见过一次,当年在太虚之巅,程凌霜的一剑洞穿符华头颅,却被华一掌拍断,硬生生拔出来将断剑随意弃置。
“当年的师父可以,而如今的我……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马非马随即一分为二,二生四,四生八……短短片刻工夫,林子里已经被一群马非马填满。
这招遮蔽视野确实有效,符云的飞剑停下了攻击悬在半空,似是在寻找本体的位置。
“赤绝影的能力么。”符云眼神微眯,“不过都是镜像罢了,想找出本体还不简单。”
符云心念一动,飞剑再度化为流光,同时剑身高速回转,形成一光轮,肆意切割着林子里的幻影,剑光凌厉,所过之处,树干上都会留下一道光滑的切面。
“着!”
就在飞剑切割镜像之时,马非马本体不知从何处跳出,大喝一声,同时手中大剑『赤绝影』奋力砍下。
飞剑抵御不及被硬生生打落,插入土地。
符云正欲重新控制飞剑,却被马非马先一步,大手握住剑柄,将它牢牢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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