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楼悄无声息地跟随这些潜行者,脚步轻若无声。几经曲折,他终于来到一片几乎无法察觉的乱石岗。眼前的景象让他一阵疑惑,因为那些潜行者的身影似乎在乱石间消失了无踪。
他仔细搜寻,终于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道极为隐蔽的洞门。洞口仅容一人通过,像是藏在大地深处的秘密。陆危楼心生警觉,知道自己已然踏入了一片不为人知的危险之地。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进去。
进入洞门,陆危楼的视野逐渐开阔。那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地下世界,洞内高大广阔,头顶石壁密布着闪烁的萤石,似乎在无声诉说着这片地下的古老与神秘。宽阔的洞窟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许多建筑的轮廓,错落有致,仿佛一个地下城般雄伟。他快步前行,随着深入,脚步声渐渐被沙土吸收,一路上,他时刻保持警惕。
几日后,陆危楼终于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广场,这里俨然是地下城的中心。只见广场中央,几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正围着一个被捆绑的俘虏,俘虏全身伤痕累累,双目无神,显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陆危楼站在阴影里,听不懂这些人所说的语言,但从他们的表情和手势中,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种残忍和即将到来的杀戮。俘虏的绝望写在脸上,低垂的头颅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无不透露出他已濒临死亡的边缘。
陆危楼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看着四周,守卫不多,这正是他动手的好时机。他心中已有计策,趁着众人放松警惕之际,他悄然接近守卫。一瞬间,陆危楼身形如闪电般冲出,冷光一闪,守卫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迅速走到俘虏跟前,利落地割断了绳索,用眼神示意对方赶紧逃走。那俘虏本已奄奄一息,见自己得救,目光里瞬间爆发出一股求生的渴望
卢卡比从昏迷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仿佛置身无尽的黑暗中。他下意识地想睁开眼睛,却感到眼睛如被烈火灼烧一般的痛楚。他抬手摸索着,试图寻找熟悉的环境,却只触及到柔软的织物和身边飘荡而来的淡淡香气。
就在他情绪濒临崩溃时,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声音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卢卡比原本动荡不安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卢卡比艰难地张开口,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任何话来,陌生的语言像是拦在他与这个新世界之间的巨大障碍。那女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他。卢卡比能感觉到那女子的手带着温暖,不由得使他放松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感受到一股安定的力量包围着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里,卢卡比在这陌生女子的照顾下,逐渐恢复了体力,虽然眼睛依旧失明,但他对周围的世界开始有了模糊的感知。每天,他都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淡淡香气,听到那轻柔的声音教他一些新的词汇和发音。女子的耐心与温和让卢卡比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像是从深渊中捞起的溺水之人,他依靠这根温柔的线,慢慢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
起初,卢卡比只能用简短的词汇表达最基本的需求,但在女子的引导下,他逐渐掌握了更多的语言,甚至开始理解这个新世界的风俗和习惯。每当他问起女子的名字时,女子总是轻笑道:“叫我于睿便好。”她从不提自己的过往,只是专心教导他如何适应这个新的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卢卡比的精神状态也有所好转,眼盲的痛苦渐渐被他的内心力量所平息。于睿的陪伴让他不再感到孤独,他逐渐开始依赖这个温柔的女子,甚至心中生出一种淡淡的依恋。然而,这种依赖并未维持太久。
某一天,卢卡比醒来后,习惯性地呼唤于睿,但回应他的只是空寂的房间和沉默的空气。他摸索着四周,试图找到她的踪迹,但房间里的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唯独不见了那位一直陪伴着他的女子。
卢卡比心中升起一股无力的慌乱,他不明白为什么于睿会突然消失,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孤身一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失去了方向。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他曾待过的地方,漫无目的地在黑戈壁的各个城镇之间流浪。失去于睿之后,卢卡比仿佛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的脚步沉重、无序,每走一步都是在寻找过去的那一丝温暖和安全感。
流浪在黑戈壁的各个城镇中,卢卡比在白日的热浪和夜晚的寒冷中苦苦挣扎,他偶尔会听到路人提起某些熟悉的声音或词汇,但再也没有一个像于睿那般温柔的声音唤醒他,让他在这个世界找到归属。他像无头苍蝇般游荡,心中带着深深的失落和疑惑,却始终无法摆脱那种被抛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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