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

孙巡一愣,目光下意识望向伍班头,意思很明显。

这是开玩笑呢,还是“雁行武馆”什么地方得罪了知县大人。

学武不稀奇,也算泥腿子的一条路子。

泥腿子习武,天赋一般的混个护院当当,强一点的可以去做镖师,天资好一点的可以留在武馆,天资更好一些的也可以尝试武举。

可是,习武混到头哪怕中了武举,也是见文官自动低三级。

一个有知县作保的读书人,看年纪也得有十八九了,这会跑来习武……确实有点稀奇。

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伍班头连忙接话道:“倪公子秋试结束,心里烦闷寻点事做,别多想。”

“哦……这样啊,倪公子先快快收起银子。要习武简单,只是今日师父、师兄们因故出了城,若是不嫌弃就由我来为倪公子指点一二?”

知县大人的关系,这银子可不能收。

孙巡面色浮现笑容,原来是来这解闷的爷,这秋试后学子们纵情山水,钓鱼养生,流连青楼,醉生梦死……什么的都有,来学武吃苦的还真第一次见。

“那就麻烦孙师兄!”倪雷没多做解释,打蛇随棍上,直接先把习武的事做实,再坚持递过银子,“银钱该给得给,还请收下。”

孙巡面露尴尬,斜眼望向伍班头。

伍班头笑道:“你就接下吧,倪公子为人正直,从不轻易坏掉规矩。”

作为亲信,他已经从李捕头那得知,倪公子不愿借知县大人身份内定秀才头名这事。

倪雷顺势将银子放到孙巡手里:“孙师兄点一下数。”

他如今身怀巨款,这银子来得容易,花起来自然也不心疼。

何况,他注定不会久待,交钱学武,那是生意。

若不付钱,就成了人情,到时候万一连累到雁行武馆可就不太合适。

“行喽,我去武馆外茶楼候着,倪公子要回去了就知会一声。”

关系再好,人家要授武,伍班头也不适合继续听,反正武馆内也相对安全,说了一声就走出门外。

“伍班头慢走。”

屋内只剩下倪雷与孙巡,孙巡略有拘谨的说道:“冒昧问下,你今年多大岁数?”

“刚满十八。”

“这样啊……倪公子,我话可得说在前头,这习武和你们读书一样,都不是一日之功,而且同样看天分。我先给你试着摸摸骨,看看你根骨如何。”

“当然没问题。”

倪雷自然懂,孙巡这番话差不多就等于是免责声明。

从外面练武那些人来看,自己这年龄确实是要大了一些,而且估计孙巡还认为自己是来玩票的,当然会先说清楚。

只是这根骨嘛……

孙巡虽是武馆真传,可年纪不大,以往是没资格给人正式摸骨的。

当下也有点小兴奋。

抬手在倪雷身上各关节、突出的骨骼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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