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头车呼啸而过,子钟觉得自己大概要裂开了。在接触的一瞬间,黄钟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这个短暂的念想。
然而,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嚎叫,是那种发自内心使劲怒吼出来的嚎叫声:“吴…唔…巫…舞…”伴随着其余人的哀嚎声,子钟只觉得格外的刺耳。
勉强睁开了眼睛,入目之处是一张张带着好奇的目光。只是那面容却难以形容美亦或者丑?那感觉就像是黄土地劳作的庄稼汉,带着一脸好奇的目光趴在你头上瞅着你。
关键是这看过来的人里,还有人戴着一种灰白色骨骼的装饰品,长发捋成了辫子,偶尔可以看到奇怪的小生物在上面欢乐的活动着。不远处跪着七八个健壮的男人?赤裸的身躯上有着爆炸性的肌肉…
旁边还站着一个手持…某种动物大腿骨的少女?少女看上去眉清目秀,当然那白骨的骨骼上如若没有暗红色的血迹就更好了。
旁边的老人看着子钟醒了过来,立刻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玩意,直接掐着子钟的脖子就给灌下去了。一股子浓稠的血腥味、草木灰、黏糊糊、带着破碎肉块的液体,直接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这么一瞬间子钟就体会到了,五味杂陈的进阶版。极度的腥、臭、黏、伴随着一股股翻涌的胃酸,子钟只觉得自己大概率不如让泥头车给送走算了。
“巫…”随着老人大声的呼喊,周围的人似乎也兴奋了起来。然后老人拿出一个、一块、像是青铜块、又像是某种特殊石头凝成的古怪物件挂在了子钟的头发上。
旁边的少女手持大棒走了过来,明明清秀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一种彪悍的气质。看着她过来,子钟顿时觉得亡魂大冒,自己大概率…打不过吧?
“钟…是巫…”少女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后面的青壮似乎也起身呼喊了起来。
子钟定了定神,虚弱的身体勉强坐了起来。这身体…肩膀还有腿上似乎都有伤,看上去和少女差不多大年纪。简单的扫视了一圈周围,远处连绵不绝的丘陵与原野,原野一侧有河流,更远处就是茫茫草原?
稍近的地方是外围的一群孩子,在好奇的看着这里,不远处一群披着简单兽皮的妇女在劳作。近处只有男人和身边的女人身上穿着麻布的衣服,以及兽皮搭配看上去像那么一回事。
在自己身边的高台旁边有一个池子,里面鲜灵灵的丢着几具砸碎的尸体。没有错就是生生砸碎了,那上面钝器造成的伤害,以及某些泛白的玩意涌出,这都看得子钟头皮发麻…
子钟定了定神,看周围的人和环境,自己莫不是来到了远古时代?这可真的是一个浪漫的时代,美好又狂野的时代,一锅之内放不下。哦这个时代没有锅,大概是被穿成串,亦或者被当做祭品给献祭了?
看着子钟似乎在发呆,年老的男人念叨了几句:“猎…”青壮们一哄而散,旁边的女子提着大棒,带着一群人朝着远处的旷野而去…
这是去打猎去了么?老人似乎也没有去管子钟,而是在周边的简易茅房里面鼓捣着什么。这是真的茅草屋啊?记得历史上在汉代,一般贱民也就是茅草屋,家里撑死有个家具。至于在往前推,什么夏商西周时代,有一个茅草屋有一两个家具,那就是殷实之家,大概率是人亦或者国人这个层次…
妇女们拿着毛皮前去外面寻找食物,周围的孩子就在这个小寨子附近玩耍。说是玩耍其实也在找寻一些简单的食物,比如说浆果、一些小虫子之类的…
子钟呆坐在小祭台上,尝试闭眼睁眼在闭眼在睁眼。看看能不能回到后世,那怕是被泥头车撞的很惨,也好过在这个世界。刚才那一碗血肉糊糊,让子钟明白了一个词汇茹毛饮血,真真切切明白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起身尝试走了两步,自己的身体虚弱的不行。坐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子钟就回忆出若隐若现的片段,自己是这个部落巫的接班人,大概率可以这么理解。在这个名为钟的部落,好像是和附近一个骏的部落发生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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