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酿酒铺时,舒棠云觉着有些熟悉,扫视一圈才发现,这酿酒铺就开在红嫣的酒肆斜对面。酿酒铺门口是一块红漆的立牌,写着“香醉十里”四个字。

周捕快先行上前,正当他准备跨步去门口时,一个女子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女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香醉十里”的立牌旁,眼神透着些许狠厉。她身穿鹅黄色直领对襟短衫,双臂绑着襻膊,头上的团髻束着一圈红色布带,也不说话,只睥睨着上前的众人。

“老板娘,我是刚刚来过的捕快周钊,我这还有些情况,需要同你们夫妻再做些了解。”周捕快虽是个壮汉,手里还拿着佩刀,不过言语间还是十分温和。

“呵呵,不都跟你讲得很清楚了嘛,我儿子都十几岁了,也没有打过你说的那什么劳什子长命锁。”酒铺老板娘有些不耐烦。

“各位,各位,确实抱歉,你们要找的那长命锁,确实不是我们定的,还请回吧!”酒铺又出来个男子,神色有些紧张,但是说话却十分有礼,拱着手对周捕快十分尊敬。

“你们可知道?这个长命锁与一宗人命案有关联啊~~~”

舒棠云见周捕快拿他们没办法,也不敢直接闯进铺子去,便走上前来,声音颇大,先是盯着老板娘看了许久,又转向酒铺老板,眼神停在他脸上。

“我~~~我~~~我~~~这~~~这~~~我确实不知道怎么跟个命案有关的~~~”酒铺老板支支吾吾好半天,显然是有些露馅了,看来舒棠云这下还真把人唬住了。

“对对对,一桩人命案子!”谢临也赶忙走上前附和着。

那老板娘立马松开双手,伸出一只手来狠狠揪住她男人的耳朵,嘶声力竭吼起来:“王传富,真有你的啊,还真的是你啊,你这狗王八蛋,你给老娘说,是谁?是谁?”

“你这恶婆娘,你松开,辜明玉,你松开,信不信老子明天就休了你!”这王传富一点也不带让步的,伸出手来就去扯住辜明玉的衣袖。

酒铺公婆俩谁也不愿意让着,扭打在一起。

周捕快被这场面惊了一下,赶忙喊上大家上去把人拆开了来。

“你们先别闹了,事关重大,赶紧如实说了来。”周捕快用手中的刀柄一把扣住王传富的脖子,谢临顺手将他的双手牢牢抓住,舒棠云也把辜明玉拉到一旁。

“各位,劳烦大家进去说,这事也不光彩!”辜明玉总算是配合大家了。

大家进了酿酒铺正屋堂间,舒棠云随即暗示小乙把门关上。

周捕把王传富推坐在凳子上,旁边放置着大酒缸。王传富一只手搁在那酒缸上,喘着粗气。

“赶紧说说吧,是个什么情况?”舒棠云催促起来。

“哎,我先说一点,不管怎么样,我要休了辜明玉!”王传富气性是有些大,站起身来,又指着对面桌边的辜明玉吼起来。

“你先别扯这些,先说说这长命锁的事情。”谢临一把按住王传富坐下。

“好,我说我说!但有什么命案都跟我无关,我只是打了那只锁罢了。”王传富竟带些哭腔起来。随后又把之前的事情一一道来。

这王传富本是外乡来的一名货郎,年轻时长得是有些俊俏的。与母亲来到居阳后,便在这居阳城走街串巷,卖些他母亲做的糕饼干果什么的。

辜明玉年轻时就跟着父亲酿酒,跟着父亲经营着这一处酿酒铺。当时她看上了做货郎的王传富,辜老爹也觉着王传富是个有力气的,人也实在,就让王传富做了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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