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陈静溪独坐于书案前,窗外风雪飘着,她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云。手中紧握着毛笔,犹豫不决地在宣纸上轻叩,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应允皇上的差事,至今未有着落,而皇上已隐隐传来催促之意,她再拖下去也不是事。
陈静溪轻叹一声,放下笔,以手扶额,写些什么好呢?不能让皇上觉得她敷衍,还要让皇上觉得她确实有尽力。
实在是个难题,思虑了半晌之后,一抹狡黠的笑意悄然爬上嘴角,心中似乎有了计较。
待夜幕低垂,陈静溪悄悄遣寒雨,将这信笺秘密送入宫中。
皇帝看到陈静溪的信笺,龙颜大悦,但在翻开信后,脸色骤变,阴云密布,较那锅底更添几分深沉。
江海侍立一旁,见皇帝神色有异,心中一紧,连忙上前询问:“皇上,可是信中有何不妥?”
皇帝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将信掷向江海,冷声道:“你自己看!”
江海慌忙接住,展信一读,瞬间瞠目结舌,心中暗惊:这肃王妃,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只见信中,从楚璟怀晨起更衣,至夜幕降临熄灯就寝,一日三餐,何种菜肴入口,乃至每一味品尝几何,乃至如厕次数与时间,皆被一一记录,详尽至极,几近苛刻,连楚璟怀呼吸频次似乎都未逃过她的“监视”。
你说她不尽心吧,她事无巨细。你说她尽心吧,写的全是废话。
肃王府里。
陈静溪:“嘻嘻嚯嚯哈哈鹅鹅……”
她可以想象皇上打开那封信后的心情。
屋内众人:王妃中邪了?
后面她又如法炮制写了几封,在接连收到几封相似的信后,皇帝终于发现他被耍了。
他让蒙耀去将免死金牌拿回来。
蒙耀在肃王府外蹲守了几天,终于看到陈静溪出府了,他装成一个瘸腿老人碰瓷陈静溪的马车后,他终于如愿的和陈静溪见面了。
他表明了来意后。
陈静溪:“啊?”
蒙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有说服力:“肃王妃,皇上有言,您手中的免死金牌,如今或许已无他用,还请您能体谅圣意,将其归还。”
陈静溪:“啊?”
见陈静溪反应依旧如此,他试图劝说她:“肃王妃,若您不愿归还免死金牌,那至少请将肃王爷近日与哪些臣子有交往,以及他们所谈论的事情,禀告给皇上。”
陈静溪:“啊?”
蒙耀真的蚌埠住了,这肃王妃是个耳背的。
蒙耀又是一顿比划,一个一个字说:“皇~上~让~您~还~免~死~金~牌!”
陈静溪接连几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蒙耀崩溃了。
陈静溪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在一旁的寒雨努力把嘴角压下去,再怎么说王妃也算是句句有回应。
陈静溪叹了口气,拿出一锭银子,塞到蒙耀手中,“拿着去买点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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