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剑庭中江玉寒眼睛微眯,听着庭外战鼓击打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的紧皱:

“腊月寒冬,大半夜不睡觉,非要整什么比武,你们兽族的思维,真的很奇特。”

他身前,已回到无剑庭的乌迪尔仅是微笑道:

“现下大将军亡故,兽族战士们总也得找些事情去做。比武,也许现在正合适。”

江玉寒自然知道乌迪尔的用意,无非就是尽快调动兽族骨子里的那些个战意、血性,让整个兽族从失去大将军的阴影中走出来。

“让那孩子比上一场就行了,还非得消磨三场,你真当他是拉磨的驴吗?”

“以一敌三,固然有些难,但他起初战胜的是大将军,战士们一个月只和他比试一场,终究堵不住大家的嘴。况且,我已许诺他,三局两胜即可,若是三场都胜了,自然奖励更多。”

江玉寒轻佻地看了一眼乌迪尔,似笑非笑道:

“狼崽子终究是狼崽子,给些肥美的鲜肉便能当成是奖励,也不想想,要是输了,丢人是一回事,被人丢出去是另外一回事。咦?不对啊,这比武开始有一会儿了,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真以为,那孩子能轻而易举的战胜你们兽族花了三天选出来的战士吧?”

乌迪尔对于江玉寒的询问,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其实,他的输赢我根本不在意,赢了自然是好事,输了,被丢出去的话,以他现在的心性,也会在军营周边伺机而动,溜进武道殿内。”

江玉寒听到乌迪尔这般回答,略微有些惊讶,但终究没觉得乌迪尔聪明太多,只是说道:

“没想到仅仅数日,你便将这孩子看得通透,不过也对,这孩子就跟寒冬天的冰柱一样,虽然坚硬无比,冰冷彻骨,但被人看得那叫一个通透。你这么做确实没什么错。可你刚才还是说错了。”

乌迪尔有些纳闷,方才自己的解释很是明白,就连这场战斗输赢的打算也做到精细,那又是哪里出了岔子?

“不知哪句话智者大人觉得说错了?”

江玉寒忽然冰冷说道:

“这里是北山,是剑阁,不是什么军营。”

北山,就算是被屠戮殆尽,依旧是江玉寒心中的剑阁。

即便江玉寒被称作人族千万年间最大的叛徒,但在他心目中,这里,从来就是剑阁。而不是他们兽族吃喝拉撒睡的军营。

对此,乌迪尔没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将头沉默低下,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可能是聊天的气氛瞬间改变,江玉寒自然也主动去缓和:

“这第一局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

“好像有快半个时辰了。”

“真能打啊……不,许是真抗揍呢?”

听江玉寒这般说话,乌迪尔还是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

然后,又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庭外的战鼓终于是停了下来。

随后,一位兽族战士进入无剑庭,跪地说道:

“江恨对战兽族战士吉格斯,江恨胜。”

“居然花了这么久,这孩子看来是遇到硬骨头了。说说,到底是如何战胜那兽族战士的?”

江玉寒饶有兴致的问道。

可还没等庭中跪地的兽族战士说什么,第二名兽族战士就跑进了无剑庭。

“江恨对战兽族战士科加斯,江恨胜。”

“这回这么快……”

还没等江玉寒说完,第三名兽族战士居然也跑进了无剑庭。

“江恨对战兽族战士约里克,江恨胜。”

听到三局比武的结果,江玉寒没有太过在意,但对于时间分配的不均匀,他倒是有些纳闷:

“江恨呢?带过来让我瞧瞧。”

“智者大人,那孩子刚才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对,可能是第一场战斗损耗太大,那孩子坚持完后两场以后,便晕过去了,现在正在营帐中休息。”

江玉寒并不怎么关心江恨一个杀了大将军的“仇敌”为何会被兽人们安排进他们自家的营帐,他所在乎的,是方才兽族战士说的,损耗问题。

既然第一场比武如此简单且耗费体力,为何后两场比武轻而易举般就结束了。如果说兽族战士放水,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除了这个解释,江玉寒这种习剑多年的老手都想不到。

“把那三个战士带过来。”

江玉寒此刻因为解不开这其中的原委,所以情绪上稍微有些不安。一个用剑高手竟然算不到一个七岁的孩子比武的胜负过程,若说他自己能安心,那也没几个人相信。

不过,江玉寒这种不常有的表情倒是惊住了乌迪尔:

“智者大人,他们只是输了比武,罪不至死。”

“你最近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

不一会儿,三个战败的兽族战士被带到了江玉寒面前。

江玉寒定眼一看,更是一头雾水。

经历了第一场比武的吉格斯伤势极其严重,胳膊上,背上爪痕无数,眼睛居然也肿了一只。腹部黑青处看来是中了一脚或是一拳,本来引以为豪的兽族獠牙也被打掉了半颗,还有零零星星一些伤口不时留下兽族特有的绿色鲜血。

总之,第一场上去比武的吉格斯定然与江恨打得难分难解。

可剩下的科加斯和约里克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他们啊,压根儿看不到一丝新伤,就好像根本没有比试过一样。

“你们这比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回,就连一旁的乌迪尔都纳闷起来。

三人刚要说什么,江玉寒却没什么耐性听他们去讲,毕竟,以兽族的表达能力,要是能够将战斗环节说明白,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见江玉寒随手一挥,一段影像展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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