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是云荒现有五族中仅次于魔族最为长寿的一个种族,传说,他们有着天神一般的血统,所以高贵无比,而羽族中的羽字,其真正含义似乎也是与天之痕有一定关系。

不单如此,羽族除了高贵之外,其繁衍的后代并不算多,大多时间,他们都把时间用在自我提升上,所以修为很是强大。

就像是七年前红叶寺站着的那位羽皇,一剑下去,便改变了本该灭亡的陈国运势。

相较于那位鬼神口中的“山海盟”的可能救助,羽皇的出现才是一种现实。

但眼前的羽族白衣少年所做的事情,真的让乌迪尔大跌眼界。

射歪了?

惯于用剑的羽族居然会出现这种失误,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过乌迪尔看着白衣少年越发通红的脸颊,终究是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当初那一剑根本不是要救什么江恨,真正要救的,其实是兽族大将军巴图鲁。

“你为何要救大将军?”

乌迪尔没有再去试探或者追究什么,直接问道。

“羽族和兽族其实没什么血海深仇,如果非要提起细江,其实也不算是仇。”

白衣少年见乌迪尔没有继续追问射歪一事,赶忙搭话。

“细江阻止我们兽人南下,陈国得以喘息,难道不算是仇吗?”

乌迪尔皱眉说道。

“将军你其实很清楚,之所以你们在北方横行无阻,那是因为狼骑军发挥着关键作用,而那位李姓三皇子被江玉寒哄骗打开燕山通道也是事实。如果你们从凉州北凉郡直接进攻陈国,你觉得你十万大军能剩多少人?至于南方,说句不客气的话,南方那两位王将,手上的兵马也不少。”

白衣少年的话确实是事实,陈国的军队,在他们狼骑军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但陈国从边关守卒到王庭一品大员,都不如一个王将重要。

若是当初高战元出手,定然能瓦解北方的灾难。

至于中山红叶寺以南,金陵城和奉阳城的那两位王将,则更不好对付。

所以,羽皇那一剑,在经过七年缓和冷静下来的乌迪尔眼中,非但不是仇,更像是恩。

“人族有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来我兽族大营到底何事?”

乌迪尔实在是没有再多的心情与一个如同江恨大小的少年拐弯抹角,径直问道。

“羽皇想让你参加三个月后,云浮城的六族会议。”

“云浮城?六族?”

乌迪尔对于这些陌生的词有些疑惑。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用手指着天上的那道裂痕说道:

“世人都以为天上出现的那道裂痕是七年前才有的,其实,在羽族的历史上,那道裂痕一直都有,只是被天上的云浮城堵住看不见而已,而今,这云浮城不知为何移动了,才让那道裂痕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至于六族嘛,将军你难道没听说过江玉寒背后那位鬼神的传说?”

其实江玉寒背后那位鬼神的所谓传说,兽族大军中很多人都知道,但无凭无据,谁也不会真的当真,毕竟,江玉寒的眼神真的让兽人感到畏惧,在他们眼中,江玉寒就和鬼神没什么区别。

可此刻,当听到白衣少年的话后,乌迪尔再次对此产生了想法。

这片土地上被叫做云荒,莫非和白衣少年口中的云浮城有什么关系?

即便暂且不说这个,就种族一说,也很蹊跷。云荒之地,中州为人族占有,北漠居住着兽族,东林自然是羽族的天下,南礁似乎都是些妖族,至于西泽,相传那里尽是魔族。

天下五族,盘踞云荒各地,那鬼神并没有真的出现过,真的有这个种族吗?

“鬼族,亦或者称之为冥族,其实一直存在于云荒,只是相对于其他种族,他们似乎并不在云荒土地上,而极有可能……在地下。”

“地下?”

“羽族东林上刻着一些记载,但都很模糊,有的说那里叫做地府,有的说那里叫做冥界,更有甚者,说那里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中,只有人死后,浑浊不堪的灵魂才会到那里。”

白衣少年看着自己脚下独自说道。

“既然记载如此模糊,那便有可能根本不存在,六族会议,看来也是羽皇大人的小把戏吧?”

乌迪尔嘲讽道。

乌迪尔对于羽族并不了解,他更是没有见过羽皇,但他了解中州,起码比人族自己都要了解中州,不,应该说中州的肥沃。

无论是北漠还是什么南礁东林,其地界本就很小,生活所需资源更是不如中州富裕,所以,兽族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和这个叫江玉寒的疯子一起南侵,入驻中州。

虽然细江将南北分离,但乌迪尔想也不用想,那位做过“善举”的羽皇,这些年定然也得了好处,当然,与他们兽族这样“大动作”不同,确实是“小把戏”。

白衣少年没有听出乌迪尔话里的讥讽,只是看着天际,微微笑道:

“羽皇曾说过,天上的云浮城,有六把椅子,只有每族的至强者才能坐在那里。”

“至强者……难道说,智者江玉寒……”

“他还不配。”

白衣少年冷淡说道。

“人族还有更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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