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什么…另有打算?”辛若云结巴了一瞬,眼神有些微微飘忽。
“君凝已经知晓林家少爷并无娶江宛姑娘的意图,而是早已有了求娶知府家小姐的打算。”孟君凝稳稳回道。
辛若云心里猛地一寒登时变了脸色。
“你想做什么?”她咬着后槽牙说道。
“君凝并无意与林家闹起干戈,只想为徐离讨个公道,林夫人尽可放心,只要您撤掉对徐离的追诉,这件事无论如何君凝也不会散播出去。”孟君凝定定的直视前方不卑不亢道。
辛若云紧紧抓握着手中的杯盏,脸憋的青紫。
他们家这些年积德行善不止为的福泽后世,更重要的立好家里的名声。
如果不是为了名声,他们早就同江家取消了婚约,自从江宛到来,林家无时无刻不后悔早间酒席上订的娃娃亲。
当年江家商贸繁盛与林家联姻乃是天作之合,可是自从江宛的父母故去,江家便树倒猢狲散,所有族人忙着侵占家财,吃江宛的绝户,最后把只得了小部分家业的江宛扔到了林家。
林亦承手上的商业眼看要扩张,娶一门这样的亲事又有何用,恰逢知府想要敛财,林家需要官府帮忙,一拍即合,这样的婚事才是林家现在想要的。
不过江宛在,这些都是肖想,如今江宛已死,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影响到林家的产业。
却在此时被人直指林家背信弃义的真相。
现在正是林亦承竞选大靖商行的时候,也是无论如何不能出岔子的时刻。
良久辛若云抓着茶盏的手蓦地松了下来脸比锅盔还要黑低声道“罢了,巧翠你去县衙告诉赵大人放了徐离吧。”
“多谢林夫人。”孟君凝双手交叠道谢。
“金安管家!”
她刚出了房门便看到一个小丫鬟跑向了一个穿着孔雀蓝长衫的年轻男子。
“金安管家,大少爷最近要去商行,需要您再找几个可靠的下人陪同。”
“我知道了,回头我在仆人里挑选几名。”金安站着同丫鬟说话,但是右腿无意识的颤了几下。
“管家您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小丫鬟歪着头问道。
“无事,只是昨夜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金安解释道。
孟君凝望着他们,眸光浮动。
牢狱内,莫良忻握着手里长满倒刺的藤鞭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坐在木椅上的徐离。
“我劝你乖乖承认杀害江宛姑娘的事实,否则这一鞭子下去,你恐怕就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徐离漫不经心的环顾了一圈。
小小的平州县衙办案糊涂,刑具倒是一分不少,烙铁,虿盆,藤条,夹板………一应俱全,甚至有不少鲜血还未干透,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水光,藤条更是被鲜血浸染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仅此一处便可见到平州县衙下的肮脏与龌龊,有多少人会死于刑具之下,又有多少人被屈打成招,枉费性命。
“你们平时也是这么审犯人的?”徐离抬眸不紧不慢的问道。
莫良忻得意的踱步几下“这犯人要是乖,早早把那供状画了押,自是能少些皮肉之苦,若是那顽固不化者,啧啧啧…”他上下唇砸了两下“自是要吃一番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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