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50分。

闹钟响起,我苦难的一天又开始了。

轻轻敲醒沉睡的狗强,再发出点噪声提醒我其他舍友该起床了。

此时的月还在洒落银辉,此时的我们还睡眼朦胧。

那么,是什么时候就开始这样了呢。

对于我们乡下中学来说,这是初中就该习惯的生活。父母在外打工挣钱,或者家离的远,所以我们都是寄宿着的。有时两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因为周末还要补课。

“呼……微冷的清晨。”我站在宿舍门口仰望天空。

“别磨叽了,走吧。”方强背着书包在前面招呼着我。

“好嘞。”

我一个月回家一次,因为补课完也只有一天不到的假期,而我来回坐车就得几个小时,不如醉生梦死在宿舍。

……

“下周三就是运动会了,我们班的节目排练的怎么样啊。”班主任在讲台上望着我。不对,看着我干嘛,这事不归我管啊。

“还得加练,有些人还没完全熟悉。”幸好张芳苓解围说道。

“那就去练啊,晚上晚自习就去吧。”

“哦耶!”“小阮我爱你!”“芜湖!”

“行了行了,别吵了,继续读书。”小阮笑了笑道,随后离去。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该不会其他班也要去排练吧。”我低声跟林之鹏道,“这样我们不就白感谢他了。”

“不管,反正有得玩就好了。”林之鹏无所谓道,摆了摆手就又开始了做题。

“也对,大家都爽了……不对,你神经病啊,大早上做题。”我一把抢过林之鹏的刷题本道。

“还我!我要做题,一不做题浑身难受。”

“不给,你天天练这数学题干嘛,其他你就不练了是吧?再说这里面的练来有什么用。”

“你懂个der,这本《2000》刷基础,你要不要刷一下。”

“才不要,你个人才,《赢在微点》你都没刷明白,你刷这个。刷去吧。”其实我并不在乎,无聊罢了。我随即将林之鹏的刷题本还给了他。

“切,数学碾压你。”

“随便你。”我无所谓说道。

早读就这样谈笑间过去了。

当然这只是开胃菜,接下来就是主食前的运动。

“走吧,跑步咯。”我站在教室门口招呼着方强,同学们陆续从我的身旁走过。

“嗯,好累……”方强无精打采地回应着。

“这就虚了?好吧,我也虚了。”

我同方强先去洗手池洗了把脸,然后再整装出发。其实也就是提个裤子,拉一拉衣袖,穿个校服要什么形象。

但别说,我们这校服,可是全市最好看的。那一条龙在身上,帅飞全场好吧。

不吹了,其实都是一个屎样。

操场的天空宁静着垂下雾之帷幕,我伸出手挥舞着,想要擦拭出晴空。

风欲起,又止。

原来雾朦胧的不止我眼眸,还有我的念想。

我在等待着什么,或者是个结果,或许只是开始。

“可没有人会一直等你的,只有你一直在等待。”

对哦,该出手了。

我把心思收回,扛着旗,远眺我依恋的女孩。莫离可爱地在原地发呆,我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实则,我在看人景。”我跑到路过的叶凯东旁边说道。

“你发什么神经?”凯东停下脚步,跟着我望向前方。

“没事。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把旗扔给东子,他下意识接住。

“好。”果然,我就知道他没睡醒。

看着叶凯东渐远的身影,在即将路过二班队伍时,我立马出声。

“还!我!班!旗!”我赶忙追了上去。

“哦哦哦,还你。”凯东依旧傻傻的把班旗还给了我。

“你是不是没睡醒,怎么那么傻。”

“你才傻,给你一拳!”这味对了,我笑着告别叶凯东,回到队伍。

“服了东子,抢我班旗。”我不知是在对谁解释,还是掩饰。

依旧是不变的跑操,在铃声与老师的双重催促下奔跑着,我的心剧烈地跳动。

我急促地喘息着,长期熬夜以及睡眠不足,使我的身体机能严重下降。再加上刚起床就跑操的那种无力感,我颓废在这个要命的清晨。

“呼,呼……咳咳咳。”我深呼吸着,立住班旗,结束跑操。

“乐苦,哈,哈哈,哈……能不能慢点!”身后三小只怒斥着我。

“好的。”我头也不回地比了个OK。

卷起旗,我向着操场大门慢慢走去。避过人群,渐偏离归去的道路,因为我想要跟在离儿的后面,远远的在后面。

好吧,随缘。

我并未看到离儿,无趣地边走边整理旗身,回归正道。

天越来越亮了,可我还是看不清离儿在哪。

算了,不想了。

我同凌乱的队伍回到班级,开始了语文早自习。

……

7点10分。

“饿了,吃啥。”我对林之鹏说。

“随便吃,走。”林之鹏拉着我的衣袖欲带着我去抢饭。

“慢慢来,不急。好累……”我拍开林之鹏的手,悠悠起身避开沉睡同学的桌子,向着厕所而去。

此时的天已经从沉闷的过去苏醒,但我还沉溺于黑暗之中,窒息……

“服了,厕所是真的臭啊。”我迅速从厕所里逃了出来,估摸着又是有人乱甩它那破小蚯蚓了。再加上一群烟鬼的熏陶,那味道我都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没进去。”林之鹏在一旁爆笑着。

“切,走吧走吧。”我摆了摆手一脚向着林之鹏而去。

悠然迈步在校园之间,我思索着今日该做些什么。

好吧,又是虚度光阴的一天,我似乎就没有什么事会想去做(看抖音和小说除外,当然这同样是在浪费时间)。

作业?那玩意我从小学就开始不做了。

写作?这玩意纯看我有没有灵感。要是我为了去完善几句残篇而行动,我可能会很烦躁地乱想,不会安心静下来写作。

那……莫离?

我站在食堂阿姨面前,摩挲着下巴神游天外,林之鹏则已经端好一杯汤面离我而去。

为什么我用杯形容呢?

因为6块钱的面,分量还没我的老坛酸菜牛肉面多。

无所谓,吃的是青春,是金钱,是眼泪。

“那,我也来一份汤面吧,谢谢姐姐。”

“好嘞帅哥。”

真讨厌,阿姨就喜欢说大实话。

我拿出手机寻找着被阿姨遗忘在角落的收款码,话说这玩意只有我用过吧。

食堂阿姨熟练地从锅里打起一勺充满胡椒粉的滚水,盯着我付了钱才放心倒入碗中,浇灌着我的面条,激发出一种塑料香味。

我拿起身旁的白醋,使劲往碗里倒。我超级爱吃醋,这是在儿时吃米粉时养成的爱好。况且这面根本就没味道,不加醋难以下咽。

“嘶溜嘶溜……早上玲姐说啥来着?嘶溜嘶溜……”我放下手机侧头看向林之鹏道。

“应该……是说……等下要讲之前考的试卷吧。嘶溜嘶溜……”林之鹏模糊不清地说道。

“啊?哦哦,那没事了。”我自我感觉良好,应该没考太差,两点差吧。

吃饱喝足回到教室,我翻开笔记凌乱的草稿本。记得之前玲姐吩咐过我一个任务,就是把一些古诗词唱成歌。

我服了,就因为我唱语文选修课本里的《几多愁》时太过妖娆了吗?(即李煜先生所作的词《虞美人》,由邓丽君女士演唱)

不多想了,我在脑海中重温着那些触人心弦的诗句。

……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太多了,这让我怎么选择。

我摇头苦笑,感觉自己快疯了。

“叮铃铃……”铃声响起,打断我混乱的思绪。我收起笔,伏身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一切归于寂静。

在寂静当中我又想到了莫离,难道我就这样陷进了对莫离的喜欢吗?

是的。

还未多想,老师就已将灯打开。我无动于衷,缩了缩身子更加沉溺于寂静,一切与我无关。

“乐苦,最近校刊需要几篇优秀文章,你写几个来撑撑场子。”玲姐并未叫醒熟睡的同学们,轻声来到我的桌旁跟我说道。

“啊?我?我觉得我应该不行。”我半睁着双眼迷茫地回道。

“你懂的,我不是请求你,而是通知你。”玲姐很是严肃。

“好吧……”我被迫妥协。

玲姐见已有大部分同学醒来,便开始上课。但玲姐似乎又忘了自己说了啥,又或许是想跳过没带试卷的尴尬吧。

我依旧没有听课,转而研究诗词去了。微弱的灵感转瞬即逝,抓不到便只能叹息。

“知否~知否……唉,不然我也唱个李清照的词好了。”

唱《一剪梅》?

但总是会让我想到那个……

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

“靠!真别这个,换一个换一个。”

那唱啥呢……

我耗尽毕生所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首李清照女士的词。好像就剩个《醉花阴》了,凑合唱吧。

当然,对待诗词我是认真的,所以我要先从这首词的背景开始梳理。

不过这得后面再来了,现在可不是能查资料的时候。

意识重回课堂,不知何时玲姐已结束讲课,大家都在低头写写画画着啥。

我转过头问林之鹏:“发生啥事了?”

林之鹏同样迷茫回答道:“啥?不知道,我刚刚在发呆。”

“行吧,我问小镒去。”

我转向右边拉了拉卢小镒的衣角,刚要开口询问,就被玲姐当场抓获。

“乐苦,如果你很闲的话,上来坐坐。”

“别了吧老师,我会乖乖读书的。”

“希望如此。”

算了,我低声向卢小镒说了声没事了,便又开始埋头苦干。

如果我没记错,《醉花阴》里有一句——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究竟是何等的思念与寂寞,惹得易安居士如此模样。

“也许相思梦断肠,才显人模样。”

我提笔写下这句突然的感慨,更加觉得疲惫了。

下课了,我却还缓不过来。

我一直以来都这么容易共情。

而且,我是特么的泪失禁体质,看小说看到感动的情节我都得屏住呼吸看。

我幻想着我与莫离是词中人,故事开始我们相约在星河浪漫下告白。

我时而靠近,时而躲避。佳人的娇羞与少年的尴尬互相争夺被动,一路嘈杂没有话语。

似乎是先牵的手,又或许是先开的口,人世间最让人沉迷的毒在此刻爆发了。我的心与舞狮的鼓干起了架,我牵着莫离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我知道,我成功了。

莫离对我的问句答了肯定,且用力握紧了我的手,对我说——

“君,我在。”

可现在的我独自徘徊于大街小巷,在这个灯火灿烂人山人海的路上,没有一个回眸属于我。

我的眼眸不知何时泛着泪光,嘴念着当年写的情书十二行,却再也没有人回应。

一口浊酒一声叹,不见伊人问温寒。

夜空低垂,帘卷西风,恍惚只道——

“回来就好。”

……

窒息到快要不能呼吸,我赶紧起身出门,张开双臂深呼吸着。

“呼……爱情总是让人那么着迷。”

“哦?这么说你很会咯。”

“哇靠,神经啊你法克强,吓我一跳。”

“怎么,你又在发什么病。”方强双手抱胸靠着墙道。

“没事……等下什么课。”

“数学啊。”

“没作业吧昨天。”

“嗯……嗯?不能确定,但无所畏惧。”

“哦……我写了。”我笑了笑,看着方强。

“啊?”果然,方强被骗了,现在他正向着叶良跑去。

而我,已经溜到了大平台的角落里,拿出手机看起了小说。

轮回乐园的作者去单挑奥术永恒星了吗,一天才一更,不像我,一个月一更(吧)。这已经是我第四刷了,作者再不病好我就……不能咋样。

全职法师就这样烂尾了……算了,不强求,改回去原版就好了,真别乱改。

方强没有找到我,就算他今天输了我一把吧。

回到教室,不同寻常的热闹使我恍惚了几秒。

这是我班级?

我凑上前,拨开人群硬生生挤了进去。

“干啥呢干啥呢!”

“哟,乐苦,你看这题,有点意思。”

嗯……一群闲的没事干的家伙,还以为干嘛呢,做个数学题围起来,神经啊。还有,这是我的座位啊各位。

没错,他们在我的座位上讨论,我平整的桌面可不是给你们当公共资源用的。

“切,都是林之鹏的主意,他说这题他解不开来,我们也不行,要等下去问老师。”蓝依依在一旁说道。

“哦。所以,关我啥事?一边去一边去,散了散了,要上课了。”

“鄙视你。”林之鹏和众人神之同步伸出了中指朝着我,然后一哄而散,我真是服了。

“别烦我了,我不想做题。”我推开林之鹏抓着我扭捏的双手,并反手鄙视他。

“别嘛,来来来,你试一试。”

“嘘,老师来了。”

又是无聊的一节课,我并不想听那几何图形怎样的垂直平行,我只想我的午饭不被抢光。

摆烂继续,上次想到哪来着?

忘了,那就想想怎么应付玲姐的任务吧。我是真写不出,平常作文我都写不完,还想让我写作出几篇能上校刊的文章,想太多。

拿我之前写的几首诗凑合一下就好了,反正我不要脸。

“就这样,然后让我想想……”我上下摆动着笔,托着下巴神游天外。

等下,我是不是还有一首残诗没作完?

不对,不止一首,那就挑个最近的来打发时间吧。

我翻看草稿,上面凌凌乱乱遍布着我草率的字体,有些甚至我自己都忘了写的是啥。

依稀辨认出有……

“雨落鸟知声,花谢人痴愁。”“如流风舞叶,仿落华挽天。”“秋意逢君不抬忆,转我悲凉自叹息。”“曲终人散尽,对月洒杯酒。”“远望渐有炊烟起,不与云争风爱意。”“老树新芽旧檐下,归燕去鹊又一家。”

嘶,似乎有点多了。不过不要紧,随缘随缘,一切随缘。

不就是断更嘛,我熟我熟。

我可写不出那些极具意象的诗词,我会的只有普普通通直白的表达。但这又跟我性格有关,有些许的含蓄,又有点犯病……额,不对,又有些那啥,我想想,那啥?

矛盾?对对对,又有些子矛盾,喜欢直抒胸臆,简单易懂。

好吧,我最擅长无病呻吟了,也只有emo点的句子我比较会有创作背景。

看完后,我是一点也找不着灵感。潦草几笔划过,有点想睡觉了。

不过我从来不在课上睡觉。

听会课吧,现在讲到了概率……还是别了,一点也听不进去。吃老本吧,看看我还能被说乐苦这孩子很可惜到什么时候。

……

下课,大课间。

我还记得要去搜查《醉花阴》的创作故事背景,便离开了教室去大平台拿出手机,打开了抖音……

十分钟后。

我意犹未尽退出抖音,打开浏览器。先是关闭了无痕浏览,然后点开搜索栏输入“醉花阴李清照”,一点一点查看内容。

“哦~原来是在重阳节作的。思念丈夫,东篱把酒……记下记下,以此为背景创作。我再复习一下全词吧……”

《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李清照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我收起手机,返回教室。

在进门黑板旁看了会课表,等下是生物课,可惜,这个我得听课。

好像忘了写今天课表,懒得了,明天再写。

环视一周,该睡觉的睡觉,该卷的在卷。狗林之鹏在睡觉我回不去座位了,那就继续在走廊吹风吧。

“嗯……风吹裤裆蛋蛋凉……”我无聊地看着同学们打闹。

“我的离儿呢……哎?”我惊喜就这样又一次恰好看见莫离,而莫离没注意到我。

但离儿出现地快,消失地也快。

莫离从二楼的走廊行过,去往办公室旁的楼梯间不见踪影,总是与我难以相遇。

大抵离儿是去了四楼,更加使我沮丧了。却也有些许的庆幸,因为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离,我无法自然淡定装做路人,虽然我们本就陌生。

我胡思乱想着,风来更加喧嚣,毕竟携带着同学们的交谈与吵闹。

“乐乐乐……乐苦!在干嘛呢。”沈浩初从我身旁突然出现,但并没吓到正在沉思的我。

“在想妹子,我要妹子,小土豆甜妹!”我仰天长叹。

“哎呀,别做白日梦了,跟我去找凯东吧。”

“有道理,GOGOGO。”

说罢我们迅速下楼寻找叶凯东,也只有确定离儿不在,我才能这么疯疯癫癫肆无忌惮。

路过二班时我向里望去,莫离的确还未归来,随后我和沈浩初停步在了一班后门门口。

小心翼翼推开紧闭的教室门,瞬间一堆目光倾注而来。我示意偷偷看《意林》的凯东出来,随后连连小声道歉离开教室。

“抱歉抱歉……”我赶紧拉住凯东往外拽,并掩住门,“走,凯东,出去潇洒。”

“干嘛干嘛干嘛……”凯东一脸懵逼被我引诱出教室。

“没事,这不是喊你出来聊会天嘛。怎么你也没睡觉?”浩初一巴掌扇在凯东肩膀上,随后摇了几下。

“哎呀,这不是刚下课才睡醒嘛。有何贵干,喊你爹我出来。”凯东依旧如此嚣张。

“去你的,找打是吧。就出来吹吹风呗,在教室里闷死掉。唉……”我仰头望着天空,深呼吸几下后又长叹一口气。

的确,好无聊。

“有道理,但又哪里不对劲。”凯东一脸疑惑地说道。

“别想了,就在这安安静静晒晒太阳就好了。”我说道。

微风拂面,光暖于我们。

惬意~

……

“好吧,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们走了。”

“拜拜,食堂见。”

“食堂见。”

我和浩初就这样告别了凯东,慢慢走回教室准备上课。

嘿,您猜怎么着?莫离还没有回来呢。

我也不多想,随意看了几眼周围,见的确没有看到莫离,便回到了教室。

段长的课还是那么有意思,就是容易“惊喜”过度,因为这个坏人喜欢突然叫人起来回答问题。

“嘿!就是说你,乐苦!”

“啊?咋了标哥。”

“你是不是最近半夜玩手机玩多了,精神萎靡不振。”

“哪里会啦,这不是早餐没吃饱嘛,在想午饭吃啥呢。”

“上课就好好听课,不要想其他东西。”

“收到了,那您能请我吃顿午饭吗?”我笑嘻嘻地看着标哥。

“我敢请你敢吃吗?别嬉皮笑脸的,坐下吧。”标哥一脸不耐烦道,随后挥了挥手喊我坐下。

“当然敢了,不吃白不吃……”我嘴里小声嘀咕道,敢想不敢言。

标哥的课时常夹带着些幽默话语,所以我们都在认真听课,以防错过一些搞笑的故事和莫名其妙的尴尬。

不过,谁会有那个胆子在段长面前开小差啊?

同学们听是听了,但听没听懂,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

反正我是要开小差的,一天七节的45分钟正课,我都听我不得成仙呢。

虽然我也没听几节课就是了……

但我现在只想让时间快速流逝到晚上,这样就能无忧无虑地在操场排练(玩手机,看妹子)了。

多说无益,我又拿出草稿纸写写画画着。

我迷恋成了星河的想象力,自由自在地在笔尖下癫狂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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