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华姐，方远他，退学了......”
“什么？刚才取护照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韩灵华接到了王语嫣打来的电话，一脸错愕，手中的奶茶也不那么好喝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是张老师打电话告诉我的。”
王语嫣电话中的声音带着些哭腔，但韩灵华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你说他退学了，但退学手续要等开学之后才能办理，那他还能参加数学竞赛吧。”
韩灵华语气中带着些试探，也带着些期待。
但电话另一边，王语嫣一时有些语塞。
方远对她的冷漠和无情让她的情绪已经跌入到了谷底，本想找韩学姐倾述一下，商量下还有没有其他挽回的办法，没成想对方此刻依旧还在打着数学竞赛的主意。
“他都要退学了，怎么可能还会参加数学竞赛。”
韩灵华等了好一会儿，手机里才传来王语嫣低沉的声音。
瞬间她就懂了，思考片刻，便用一种关怀的语气问道：“你跟他见过面了？”
“嗯。”
王语嫣轻嗯一声，没再继续。
“那他说什么了？”
韩灵华迫不及待的追问，脑子里却忽然闪过童天行的身影。
“他说，他看不上燕北大学，待在这里，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王语嫣不知道什么叫做「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但她还是将方远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韩灵华。
手机那头，韩学姐也是一脸的懵逼，她只感觉方远脑子肯定是坏掉了，亦或是男生的脑子都不太正常。
什么魔兽世界，什么斗破苍穹，还有鬼吹灯什么的，在2005年都是男生群体中的热议话题。
对此，她有所了解，但根本谈不上能够理解。
网络小说她自己也看，早在1998年，她就在榕树下N刷了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算是中土网络文学的首批读者。
之后的若干年，直到现在，她仍然是潇湘书院，红袖添香的忠实用户。
至于起点那种充斥着各种无厘头幻想，暴力，涩情元素的不法之地，她是不屑于接触的。
想来，方远那家伙应该也是受到了这些负能量的影响，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
还拔刀的速度，你咋不上天啊！
深吸口气，韩灵华这才平复下有些纷乱的思绪，组织好语言继续询问道。
“语嫣，你挽留他了吗？”
韩灵华是知道王语嫣对方远有好感的。
虽然她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天上的女子会对一个山里的村夫产生男女之情，但这都不重要，对她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王语嫣的数学能力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很强，但跟方远比起来，却依旧不够看。
有方远在，这次的金牌绝对稳了。
但如果方远不在，一切就都还是未知数。
“他......根本就没有给我挽留他的机会......”
电话那头，王语嫣支支吾吾的，随后便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一想到方远跟她说的最后那句话，「江湖路远，有缘再见」，还真是够无情的。
与此同时，方远已经完成了手机和笔记本电脑的采购。
对于20年后的人来说，这两样物品绝对比女朋友还要亲近。
“你好，我要订张机票，今晚的，燕京飞榕城。”
中土国际旅行社中关村店，方远对正在电脑上玩扫雷的一位阿姨说道。
“小伙子，你确定是今天的？那我要查下还有没有票。”
阿姨见方远点头确认，这才开始操作。
刚才在联想专卖店，方远就登陆过斜程网，但在线订票需要用到信用卡，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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