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早晨,夏季的暑热逐渐达到巅峰,天空却似有不满,蓦然间云聚雾涌,冰冷的大雨毫无预兆地倾斜而下。陈轩一贯喜欢枕着晨曦的余温游走在梦乡的边缘,雨的咒语微弱而又迅捷,终是无法唤醒他那颗沉睡的心。直至家中的小厮急匆匆上前禀告,有客栈的客人盼见,他这才渐渐从床榻上展开节拍慵懒的身姿。
在丫鬟蹲身献上温润的手巾与轻捷的侍奉中,陈轩不紧不慢地完成了洗漱。细雨犹如未完的梦境缭绕在窗外,他却只是拈起衣襟,轻启门扉,步入了那被雨水搅得朦胧的后院。
推门而进客栈的大堂,灯火未明尚显得幽暗些许。然而,坐满几张桌子的尼姑,却以他们独有的庄重祷告为这酒楼平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氛。众目睽睽之下,陈轩楚楚走入,那些低声念经的尼姑望着前方目光一敛,便齐刷刷地站起身。
,一位身形高挑的老尼姑从群尼中迈出,皱纹在她的脸上刻画出岁月的痕迹。
她用眼神认真审度了一番陈轩,流露出一丝怀疑。待到陈轩目光与她接触,她这才夹着点僧众特有的慈悲姿态,硬生生地将声音收敛得略显尖细,却仍透出丝丝沙哑:“居士你好,老尼恒山派定逸,想要向居士询问一件事。”
话音落下,陈轩却不答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尼姑继续说下去。
大堂内其他尼姑则恢复了各自的宁静,定逸指着其中一个尼姑道:“老尼这师侄,昨日听到泰山派的师兄说,我那小徒儿被那令狐冲和田伯光挟持,幸得居士出手相助,这才免于一难,老尼在这谢过居士。”说着身子深深鞠了一躬。
陈轩这才回了一个微笑,搀扶道:“师太不必如此客气,陈某也只是看不过那采花贼罢了。”
定逸直起身子,又道:“但是天松师兄走的比较早,不知后续的事,那令狐冲之后掳着我那小徒儿去了何处,望请居士告知一声,老尼感激不尽。”
陈轩摇了摇头说道:“那泰山派的道长不理解其中缘由,估计误会了,你们跟我来吧,你徒儿和那令狐冲都在我这客栈客房之内。”说着转身朝后院而去,示意众尼姑跟上。
定逸闻言面露喜色,带领着众尼姑急忙跟上。
后院中,陈轩打开一扇房门,尼姑们一涌而入。只见房中陈设简单,但整洁干净,罗汉床上,令狐冲正仰躺着,睡得安详而平静。而一旁的椅子上,仪琳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痴痴的看着令狐冲,目光深邃。
仪琳被开门声惊醒,转头看到众尼姑,面露惊喜之色,上前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师父……”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着你老人家了。”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
定逸转头看着床上沉睡的令狐冲,又看看担忧的仪琳,知道自己怕是真的误会了,于是沉着脸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道来。”
之后仪琳便如原著一般,把自己和田伯光还有令狐冲相遇之事道出。
“之后,便是这位陈大哥出手,擒住了那田伯光,”
仪琳说着感激的看了陈轩一眼,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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