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靠近,只听一声高喝:“洪老叫花,恭喜你收的好徒儿啊”

话音落下,两人正好走到竹亭,只见竹亭之中,除了郭靖和黄蓉之外,还站着三人。

站在黄蓉和郭靖身旁那位,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想必就是那东邪黄药师。

另一边站着的两人,老的那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应该就是西毒欧阳锋。

年轻的那个,则该是那欧阳克,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年纪,双目斜飞,面目俊雅,本该英气逼人,但此刻却手捂胸膛,满脸冷汗。

洪七公和黄欧二人本就是老相识,二人对老叫花皆是知根知底,所以此刻便把目光看向了他身旁的陈轩,只见对方一身富家书生打扮,年龄却...双双露出惊愕的神情。

两人刚才在音律内功的比拼中,正将力量一浪高过一浪推向巅峰,老叫花的长啸虽悠扬却不足为奇,但紧随其后的陈轩笛声,却如同涓涓细流汇入汪洋大海,无声中蕴含着澎湃的力量。那箫声里的技艺内力和他们相较,竟是丝毫不逊色,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随后感受到箫声中没有对拼之力,反倒是蕴含劝解之意,便双双顺水推舟,顺着箫声的引导,收敛了内力,徐徐罢手,止戈跟奏。

二人皆是二十过半便能华山论剑的一流高手,此刻又经过了十八九年潜修,想来已是江湖绝顶,内心那是何等的骄傲,而来人的内力,却比起自己还要超出,又是和老叫花一同前来,便料定必是老叫花这些年认识的同辈朋友,或者比己方还大。

但是此刻见到,却没想到居然是名青年,看起来比起欧阳克还要年轻,最多和他们上次华山论剑时相当,所以这一刻,他们无法掩饰内心的惊异。

这时,黄蓉面露惊喜之色,冲上前来喊道:“师傅,陈大哥,你们来啦。”郭靖紧跟在后,也是叫了声师傅和陈大哥。

黄药师一怔:“怎地蓉儿叫老叫化作师父?”便连陈轩的身份都暂时忘却,忙问女儿:“蓉儿,你叫七公作什么?”

黄蓉道:“我拜了七公他老人家为师,事先来不及求你允许。你平日常称道七公本领高强,为人仁义,女儿听得多了,料想你必定赞成。爹爹,女儿事先没请示你,是女儿不对,你别见怪吧!”

黄药师大喜,向洪七公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感激不尽,只小女胡闹顽皮,还盼七兄多加管教。”说着深深一揖。

洪七公听黄蓉说她父亲平日常称道自己,也甚高兴,笑道:“药兄独创武学,博大精深,这小妮子一辈子也学不了,又怎用得着我来多事?不瞒你说,我收她为徒,其志在于吃白食,骗她时时烧些好菜给我吃,你也不用谢我。”说着两人相对大笑。

随后,黄蓉拉起陈轩的衣袖,撒娇道:“陈大哥,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蓉儿和靖哥哥都快被人欺负死了。”抬手往那欧阳克那里一指,又道:“就是那个坏人欺侮我们,若不是七公他老人家出手相救,你早见不到蓉儿啦。”

见到陈轩目光看向欧阳克,黄蓉故作委屈的拉着他的衣袖摇摆,叫道:“陈大哥~你可得给人家出气啊。”

黄药师见状暗暗吃惊,自家这女儿出岛一趟,不止拜了洪七公为师,没想到还认了这么一个内功高手为哥哥。欧阳锋见这新来的高手和郭靖黄蓉关系如此要好,暗道不妙。

而陈轩看着欧阳克的眼神却是慢慢转成玩味,倒也没有立刻发作,先是给了黄蓉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从欧阳克那边慢慢转向欧阳锋,又看向黄药师,手持玉笛,抱拳行礼:“在下姓陈名轩,见过黄前辈。”

虽然陈轩年纪轻,但毕竟内功不比自己低,而且黄药师这人本身个性离经叛道,狂傲不羁,平生最是看不上传统礼教,于是回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你的内功如此了得,当得起称呼黄某一声药兄。”

洪七公洪亮的笑声在一旁响起:“药兄说的没错,陈贤弟你随意一点便好,咱们江湖中人,以武功论高低。”

见陈轩答应,口称药兄之后,又转向欧阳锋开玩笑道:“陈兄弟,这位你称呼他为老毒物便好。”

欧阳锋见状也不恼怒,说道:“轩兄喊我峰兄就行。”

陈轩也是满口答应,随后寒暄了几句,互相了解了一下之后,洪七公向黄药师道:“老叫花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向你求一件事。”

洪七公虽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是极高,黄药师对他向来甚为钦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十分高兴,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从?”

洪七公道:“你别答允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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