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月光盈盈,屋内歌舞升平。这换做其他时候肯定没问题,可现在是国丧期间,有的朝代甚至规定国丧期间夫妻不得同房。尤其是这座庞大的四进院子的主人还是朝堂重臣礼部太常寺少卿赵南星的住所。这赵南星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东林党的领袖之一。
大厅内一张大桌子上齐齐聚起十几名官员,都是朝廷大员。下面歌舞美姬穿梭其间,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好不快活。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国丧期间还这样!不怕御史举报吗?当然不怕,因为里面有左都御史高攀龙,给事中魏大中,都御史左光斗、御史袁化中,春坊左谕德钱谦益,王之寀,汪文言等人。谈笑间汪文言率先发话:
“诸位大人,,王公公托起来给诸位问问好啊,这小皇帝拿下了王公公的掌印。现在王公公仅是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咱们在宫内的照应被削弱这可如何是好啊,诸位大人!”
闻言钱谦益拖着醉姿晃晃而起道:“咱们得帮帮王大人,拿下掌印权。不然方从哲那群人肯定会落井下石将我等衮衮诸公赶出朝廷,再续那独相之事!”
听闻此言众人均是表示同意。高攀龙道:“方从哲我们得给干下去,还有孙如游他们几个人。再其位不谋其政。导致政局动荡。尤其是那方从哲,先前用杨镐于萨尔浒损失我大明十万精锐。后又听信李可灼那斯妖言,献红丸于陛下,导致皇帝仅仅在位一个月就没了。”
钱谦益继续道:“是啊,是啊。方从哲就该滚出朝堂。我们该让叶公来,方从哲老匹夫只能祸害大明朝!”
汪文言打岔道:“诸位,我们当前首要的还是要帮助王公公,没了王公公咱们在朝廷可是寸步难行啊!”
钱谦益道:“哎,汪大人多心了,王公公也多心了。这小皇帝未及弱冠。懂什么,咱们衮衮诸公联络一下诸位大人咱们给他上书,相信咱们这么多人上书这小皇帝肯定会答应的,到时候咱们在和王公公联合赶走方从哲,孙如游这几个迎叶公回来主持朝政。大明指日可待了!”
汪文言又插道:“小皇帝不简单,他把王公公踢到司礼监,王公公很难做到小皇帝在干嘛,而且小皇帝身边那几个小太监有两个已经失踪多日了,前几日小皇帝还会见了徐光启,并且和张维贤来往甚密啊!”
钱谦益醉醺醺到:“无妨无妨啊,小皇帝和那拔了毛的张维贤在一起能有什么,京军由三方更长,现在我们和内廷在一起他张维贤想动也动不了,没了牙齿的老虎,还是老虎吗?”
说吧钱谦益走到汪文言后面拍了拍汪文言道:“来,汪大人,继续喝酒。小皇帝不能翻起什么波浪!”
就在这东林党众人在一起喝酒密谋时,暖阁之中的朱由校也开始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外面已是黑夜,暖阁之中靠着莹莹烛火依然亮如白昼。下面是已经跪了多少时的锦衣卫指挥骆思恭,他明白小皇帝突然召见自己,又让自己在这跪了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莫不是对最近的工作不满,可现在东林党势大先皇都搞不定他们我一个小小的指挥又有什么用,恐怕还没有什么动作就得背干掉了。就这么安静着,突然小皇帝突然发问道:“骆大人,你说这宝刀,多年未曾用过,是不是还那样锋利”说罢朱由校走到旁边拽住了一把精致的雁翎刀。
下面一个魁梧的老头弯腰驼背跪在下面,闻言老头抬了抬头道:“皇上,宝刀即使过了多年稍微打磨一番依然还是宝刀,依然杀人如麻!”
“哦,是吗?骆大人看看朕这把刀如何。”
骆思恭接了皇帝递过来的刀,看了看道:“皇帝这把刀,巧夺天工,此乃宝刀也。”
“哦,是吗?这把刀,是皇祖父在时选拔优秀匠人打造的,距今也有十余年了。确是不同,但这把刀是不是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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