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黎书晚的疑惑,黎宿没有多做解释。
只是告诉她,事发突然,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
“皇姐,‘内卫府’的人已经撤了,事关‘妖国细作’他们应该不会再插手,现在就是‘赊刀人’和京兆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能查出被害的人自江南而来,身份作假,顺腾摸瓜可能就会查到我的头上。”
“养几个暗卫倒是没什么,只是有的事现在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查问过来还请皇姐先帮我抗一下。”
黎书晚点头答应,“我是大梵帝女,‘妖国细作’对我出手倒也是合理。”
“谢谢皇姐。”眼见黎书晚答应,黎宿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去。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对这位皇姐有着一股亲情之感,没有察觉到黎书晚说话时眉宇之间一闪而过的思虑和一股狠戾。
……
雨后的夜晚,皇城上空一轮圆月悬于天际,月光洒下,明亮与清澈彷佛洗净了一切尘埃,静谧美好。
然,看似平静和美好的背后实则却是暗流汹涌。
二皇子殿中,一盏灯台忽的亮起。
“你说什么?”
黎景散发披襟,惺忪的睡眼忽的明亮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张脸纹着图案的男人:
“‘妖国细作’把庄子里的人全烧死了!?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可能?”
咕咚。
黎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会这样?”
他下朝第一时间就去了庄子,询到了‘信证’可能在谁手上?那时候庄子里都还好好的。
‘妖国细作’怎么也对黎宿出手了?
抬起头:
“确定是‘妖国细作’干的吗?十九个,一个活口都没留?”
男人点点头:
“确定,诡异的火焰,燃烧的痕迹,除了‘妖人’不可能有人能够做到。”
说完他顿了下,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疑惑道:
“不过……尸体没有十九个,只有十八个。”
黎景紧忙起身,走到墙边案前翻出一张画像:
“能否看出,里面可有此人?”
男人接过画像,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蹙着眉头,努力回忆。
烧的都快成炭了,不一一比对,靠一张画像还真不好认。
不过也得看是谁,他作为‘内卫府’南镇抚使,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就可以去死了。
片刻后,确定的摇了摇头,将画像递回:
“尸体里未有此人。”
黎景接过画像,眉头皱的更甚,他早朝推荐黎宿查李九思被‘妖国细作’惨杀案,就是想靠舆论给老头子施加压力,让他不得不去相信‘信证’的事实,借此搬倒黎宿。
“难道背后有人要引导黎宿查‘妖国细作’查到他的头上?”
庙堂斗争,政治权谋,学会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才能立于不败。
黎景的思维转变很快,略作思索,抬起眸子看着男人:
“你是如何得到消息,赶去现场的?”
男人一愣:“不是殿下你传密信,让我速去保护现场吗?”
黎景刚要开口,忽的脑袋里似是划过一道闪电,心跳如擂鼓,耳中嗡嗡作响,身边的一切都开始颤抖。
一群废物!
一股暴虐之气毫无征兆的涌了上来,根本控制不住。
面庞逐渐扭曲,目光狠厉,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了男人脸上,骤然间和白天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废物!废物!本王何时给你传密信了!”
声音低沉嘶哑,男人吓一大跳,“坏了,又疯了。”顾不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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