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拉开些距离,都摆了个“旗鼓式。”

只见燕青左手一摇,上身摆动;

武松拿定了主意,宁可挨一下也不应对燕青的虚招。

却见燕青兀地从中门冲了进来,上身的摆动恰好绕开了武松的前手,左脚已抬起一尺,踏向了武松的左腿迎面骨;

武松不急着反击,一个滑步后撤避开,仍保持着旗鼓式。

卢俊义看得连连点头,武松的悟性真是不错,这“旗鼓式”用得像模像样。

可是燕青的速度实在太快,左脚落地一拧身,已经转到武松外侧,一个倒插虎别住武松刚落地的左腿,合身猛地向武松的后背一靠;

武松左腿被别住,只好用力向后顶住,以免被燕青靠趴下;

燕青变招奇快,双手揪住武松的上衣,两脚蹬地向后窜,顺势向后一拽,一下把武松摔了个仰八叉。

只听燕青口中说道:“承让,承让。”

武松起身拍拍土,心有余悸地说:“小乙哥真是快当。”

“却是忘了和你说,燕青的小厮扑未逢过对手,惯会攧人。”卢俊义在旁说道。

“便是趁二郎不知,今后再想攧他却难了。”燕青乐呵呵地说。

虽然连败了两场,武松心里却很高兴,见识了卢俊义和燕青的身手,对跟随周侗师父学武更加期待了。

“不知小乙哥要武二帮什么忙?

燕青答道:“眼下却没有,日后再说。”

回到武松家中,武大郎已经整治好菜蔬果品,见三人回来,便要挑余下的炊饼上街卖。

卢俊义说道:“大郎且坐下一起喝杯酒,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武大郎毕竟是这家中的长兄,与他商议也是表达对他二人尊重的态度。

武大忙放下担儿过来筛酒。

四人喝了杯酒,卢俊义开口言道:“适才和二郎说好,带他去东京拜师学武。

大郎独自在家二郎未免牵挂,卢某想请大郎随我等一起搬去大名府,在卢某家中做事也可,愿意自己立户做生意也可;有卢某照应,二郎想必能放心。”

武大不是个有主意的,便拿眼晙武松。

武松是个爽直的人,卢大哥特地从大名府来寻自己,情义深重,大丈夫恩怨分明,自己日后必要舍身报答。

相比起来,自家大哥依附卢大哥家过活只是小打扰,又确实能让自己安心。

于是武松起身言道:“卢大哥厚爱,武松铭记肺腑,一切都听卢大哥安排。若蒙不弃,武二愿拜卢大哥为义兄。”

说罢纳头边拜。

不料卢俊义伸手把武松拦住,说道:“贤弟且慢,且听为兄一言。”

武松有些错愕。

只听卢俊义道:“为兄有个主张。为兄和小乙有个自小的朋友名叫许贯忠,文武双全,如今在大名府帮忙照应卢某家中事情;不如回到大名府后,我三人与他一起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既是大哥和小乙哥看重的朋友,必然也是豪杰,就依大哥的主张。”

卢俊义问武大:“家中有哪些事务需要处理?”

武大郎嚅嚅地说:“房子是赁的,去衙门勾当那里退租即可;粗笨家什都是这房子本有的;只炊具和米面让二郎用辆江州车子推着就是了。”

卢俊义说:“小乙说可以雇辆驴车。“

武松说道:“那驴车还不如小弟的脚程快当。大郎莫絮烦,炊具和米面我让平日相熟的几个兄弟拿走,咱只带上随身衣物,我用个车推你。你就在卢大哥家做个客户,还能免了徭役。”

武大郎说:“都依兄弟。”

燕青从旁插言:“既没了家什,莫如明日到市集上买两头驴马代步,回到大名府不用时卖掉,却还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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