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意思,岂不成了自己小儿持金?!

关键是,那金子还压根不存在,到时候自己沦为众矢之的,面对其他人的索取,根本百口莫辩。

康王算是彻底麻了。

不知不觉间,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逆孙!你到底又想要干什么?!”

“孙儿想要几个能打的帮手,可以为了孙儿宁可牺牲他们自己的性命。”

康王深呼吸一口气。

“好!今晚本王让人找你。”

“等等!王爷爷,敢问那个刑部直隶清吏司主事是什么修为?您准备给孙儿安排的打手又是什么修为?”

“你真正想要做什么?”

“杀个人而已。”

“而已?!!你那是要杀官吧?你知道杀官相当于造反吗?!”

“王爷爷说笑了,以孙儿的聪慧,怎会给自己带来那种灾祸呢?”

“好好好,那个主事应该只是初入金丹境,本王会给你安排一个元婴修士。只要你出事后,不要供出本王!”

“王爷爷请放心,孙儿向来敬老。”

“滚!”

…………

几乎同一时刻。

仁远伯府。

一阵鞭挞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被打的婢女已经气若游丝,但仍在不断求饶,却无人理会。

坐在厅堂里的老中小三人,能够清晰听到外面的声音。

为首的老者正是仁远伯张孟明。

他淡然道:“致儿,你的心境还是没有修到位,那个小丫头只是打了个哈欠,你就动怒了?以后你这样,为父怎么放心让你继承爵位?”

名为张致的中年人开口:“孩儿在想着康王府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正好撞见她伺候得不认真,这能怪孩儿吗?”

“你呀,都不知为父在说什么。为父这是在怪你吗?为父这是在担心你。”

他们说话间,外面的惨叫声已经戛然而止,但鞭打声仍在继续。

屋里的老中小三人始终镇定自若。

仿佛外面正在接受鞭笞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个玩偶。

张致不愿听教,果断转移话题:“爹,你说康王府平时都很低调,怎么突然间有心思关注我们的那个案子,还派人到天牢里看守了?这很异常,他们是不是要针对我们仁远伯府?”

张孟明摇头:“如果说康王是参与夺嫡之争的几位皇子,他能有途径知道这个案子和我们有关,那一点也不出奇。”

“但众所周知,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闲散王爷。”

“你说他会知道这个案子和我们有关,老夫一点也不相信。”

“兴许,刑部那几个官吏说的都是真话,就是康王府的那个小家伙和那个犯人有了交情,所以吵着闹着要插手这件事。”

张致依旧觉得匪夷所思:“那个犯人才入狱几天?这么快就能结出这种交情?这说出去谁信?”

站在张致身后的十岁稚童突然插话:“爷爷,爹爹,我说大不了就让我去认罪得了,有必要弄得这么麻烦吗?难道皇帝陛下还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举人,让我这位仁远伯府的嫡孙陪葬?”

“你懂什么?!”张致回头怒视稚童。

“都怪你惹是生非,还想自己站出来认罪?!你是不是不想要自己以后的仕途了?”

稚童垂下了头。

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关系到自家嫡孙的前程,是天大的事,但在别人看来,那又是多少人的性命?

张孟明开口:“好了,不管康王府有什么打算,他们都掀不起任何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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