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较技,胜负乃常事,尔等意欲何为?难道要让人看笑话不成?”

严长老扫视众人,微微皱眉道:“还不速速散去!”

此话一出,众玄月真观弟子哪里还敢继续停留,只得散去,其中几人将昏迷的晏歌搀扶而起,也离开了此地。

“多谢长老。”李玄知下得台来,走至严长老身前拱手一礼,面色平静,此前他就已经看到这严长老了,或者说此人在比斗的一开始就已经出现在演武台外围,想来也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思,眼见晏歌败倒,其余弟子围住了自己,这才适时出面阻拦。

“李师侄不愧是玉玄真人的高徒,一身法术玄妙非常啊。”严长老微微一笑,看了眼走过来的陈至礼,道:“陈师侄,你尽快带李师侄前往居所,晏歌如今所为,实在是无礼至极,我定要上报掌门,好好罚罚这小子!”

闻听此言,李玄知只是笑笑,知晓对方这句话多半只是客套,就算真的要罚晏歌,顶多也就是做做样子给自己看,毕竟这场比斗,他们也是乐意见得。

心念一转,李玄知便开口道:“严长老且慢,晏师弟年少轻狂,且如今这场比斗在下也并无任何损失,处罚就没有必要了,他已受伤,只怕修养都需要一段时间,若是再有处罚,于他修行不利。”

这般说辞,李玄知自然也是有着一番考量,既然处罚晏歌之事只是客套,那自己不如就此显得大度一些,也能在他人眼中留个好印象。

“李师侄实在是心慈大度,日后只怕将是我正道领魁人物。”严长老显得颇为感慨,旋即又客套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便转身离去。

“师兄,走吧。”陈至礼这才上前搭话,对于李玄知这般行径,他也是看的清楚,故而也就不去多问,一路领着李玄知前往了飘渺峰居所。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陈至礼同李玄知闲谈了几句后,也就告辞离去。

玄炀峰,兰耀池。

此时白雾弥漫,但见灵池之中,一女子身影婉约,水汽蒸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唯有轻微水流拨动之声。

“师姐,晏歌败了,那李玄知还挺厉害的,同样都是玄境一重,晏歌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灵池外,传来一道女声,就见一十五六岁,身着黄衫,头发扎起,长相活泼的少女走了进来,面带笑意的看着兰耀池内:“我说师姐,咱们要不要去见见这位李师兄?他可是你日后道侣诶。”

话音刚落,就听得池内水流哗动,一道淡淡声音透过白雾传了出来:

“晏歌涉世未深,与人对战经验不足,再加上性格冲动,被人一激便会失去思考,失败,也是在所难免。”

旋即,就见白雾纷纷卷动起来,朝着两边退散,露出其中一身着玄色纱衣的女子来,她赤着双脚,皮肤苍白,乌黑发丝之上还不时有水滴滑落,裙摆摇曳,面容婉约柔美,只是神情冷淡,望着前方笑吟吟的少女:

“至于这李玄知,我并无太大兴趣,反正待结缘大会上,总归要相见的,至于晏歌等人,你传我的意思,不可再去找他麻烦,免得让人看了笑话,说我玄月真观,尽是此等不知礼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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