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潮声自己给自己倒茶,而后看向我:“她真是你掳来的?”
是不是我掳来的你还不清楚吗,我撇撇嘴在心中骂够后礼貌笑道:“我不是你门中人,你应当不管我是吧。”
替人背锅总得要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得掉对不对。
信潮声思索片刻清冷严肃道:“多次掳我门中人便是要与我派为敌。”
什么就与门派为敌,我不背这个锅,刚想说不是,信潮声这厮竟拿出戒尺拍了拍桌面:“当然,如果是门中弟子有意构陷姑娘,自有门规处置。”
啊,这细皮嫩肉的姑娘啊,你舍得打?
我转眼看那局促得手脚乱拨的白不见心道大概是舍得的。
我深吸口气,努力组织语言,这是要我左右为难了是吧,我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在山中养兽崽嘛,然后阵法有异,就将这姑娘绑起来了。”
嗯,不是我绑的,也不是他绑的,他自己长脚过来,不关我事吧。
信潮声不依不饶道:“门中未有试炼,你出来跑到这荒山野岭的是做什么。”这是问白不见的,没我什么事,我想溜了,提了茶壶还未跨出门就听白不见一口咬定:“我没出山门,就是他操纵这绳子来铅华宗绑的我。”
祖宗!你说谎过过脑子行吗,铅华宗到重岩山十几里地呢,你走过来的还是绑过来的路人一问就知道。
我扶着门沿回头看他们,信潮声饶有兴致抬头暼我,空不飞眼观鼻鼻观心,不掺和这事。
我深吸口气:“实在无意与贵派为敌,还请信掌门高抬贵手。”
信潮声好像被这声掌门刺激到,一拍桌面站起身来:“这么说白不见是你抓来的。”
我无奈道:“就算是被我抓来的吧。”
信潮声一挥袍子出了屋门:“那便请姑娘同我弟子道歉!”
我?道歉?帮你们仨解围还要道歉?憋不憋屈啊。
我见此反正就这四人,一怒丢了茶壶道:“信潮声!你自己心里有数还跑到这里来为难我,逗我有意思吗?我何曾戏耍过你亏待过你啊!”
空不飞白不见都被我突然这一声吓得一震,信潮声更是怂得身姿都没那么挺拔了,我走去他面前定定道:“我山里任何一个小崽子因为你掉了一根毛受了一处伤我都会跟你算账,你门中弟子年纪尚小,做什么小孩子玩闹我不计较,你也不用计较了,这事就这么地,还要我道歉,道你的鬼!”
我一股脑说了一堆,也不知为何如此气恼,空不飞见状立刻拉着白不见跑了,信潮声愣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头:“你说走就走,我不因这个由头怎么来见你,我现在也是掌门了,在弟子面前做做样子而已,你就留我呆一会儿呆够了我自己会走,你那么生分我怎么就不气。”
说到底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
我伸手揉揉他脑袋安抚:“都带的亲熟的弟子,直接说不行吗,非得弯弯绕绕,坐,我再去烧壶茶。”
他站在门边看着我:“哪怕谢明月也好,为何就是不愿嫁我。”
他几乎有些哀怨道:“若是愿嫁,早嫁晚嫁怎么不是一样,难不成你不嫁我,围剿澄澈渊时我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或许,大概,是能不搅和进来的吧。
他上前从后抱住我,多加了一丝力气,生怕我跑了一样:“我一点也不放心你,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一点都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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