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城,四角临山,占尽地利。

南北两面皆是险要山道,道路两侧皆为高山崖壁,且曲折狭隘,最窄处不足两丈,仅能容纳四匹战马同时穿过。

东西两面横卧着南汉河,经前人修缮从东西两门笔直穿过,地势桥横亘在城内河面,东西两门依河而建,城外被南汉河划为南北。

整座城无论东西南北,皆易守难攻。

从飞禽的视角来看,南汉城方方正正,横竖皆为五条主干道,纵横交错之下联通全城,其中天行路直通南北两门,地势桥贯通东西两门。

天行路与地势桥交汇之处,便是前朝燕国皇城,东宫为陷阵军指挥所,皇城东面做为陷阵军大营;西宫为守备军指挥所,皇城西面做为守备军大营。如此一来,不论是陷阵军还是守备军,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各个城门。

皇城正宫,则做为现在的城主府,也叫做厉府。

白劳虎刚一现身,就有仆人前来迎接并派人回去通报。

“若水姑娘回来了!快去告诉夫人。”

“若水姑娘又俊俏了很多呢!跟少爷真配,这次回来是要举行大婚了吧,夫人要是知道了想必病情立马就好转了。”

这些人都是从小看着白劳虎长大的,此刻白劳虎倍感亲切,在一众热情洋溢的笑脸中终于有了笑意。

“夫人她病的重吗?我听小武哥他说几个月了,大夫也没甚办法。”白劳虎问向自己此前玩的甚好的仆人小菊。

“待会夫人见了若水姑娘自然就药到病除了,若是能早日见到少爷与你完婚,想必夫人能立马年轻二十岁。”

“小菊,你还是如此伶牙俐齿。话说回来,你与小武哥如何了?可曾完婚?”

“我俩之事,不足挂齿,不过老爷倒是时不时催促一番,还说要给我俩在城中置办新房作为贺礼,我俩哪里受的起,只想一辈子在厉家伺候老爷夫人少爷和若水姑娘。从小就在厉家长大,这里住着也舒坦。还有,小武哥也说了,我俩怎能抢在少爷和若水姑娘前头,无论如何也得先等你俩完婚之后再行我俩之事。”

这下白劳虎心理负担更重了,心想这次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就是有点不放心海梅夫人。

“若水回来了?”

上官海梅从厉府大门出现,步伐不是很稳健,两个女仆在后面托着。上官海梅虽四十出头,但模样身材气质皆不在白劳虎之下,身子纤细娇弱,与白劳虎这种行走江湖的女子不同,反倒有种病娇美。

“海梅夫人,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若水听闻您身体有恙,回南汉城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见您。”

白劳虎立马飞身向前,托住上官海梅的右手,后者甚是开心,眼角差点抹出泪花,轻轻抚摸着白劳虎的头发与脸颊。

“若水这次回来又瘦了,上山习武真是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师父和师姐妹们都很照顾我,若水现在本事也不算小,江湖上也没什么人敢欺负我,海梅夫人无需过多担心。倒是海梅夫人您,这是何故生了厥心痛?身体感觉如何?”

“老毛病了,没有大碍,歇息几日就会有所好转,想要根治,只怕是得抱上我厉家大孙子才行。”

“外面风大,我先扶您进房休息。”

不多时,厉拔山三人也回到厉府。

“少爷回来了,夫人和若水姑娘刚进院子,现在应该还没走到夫人的房间。”小菊上前说道。

厉拔山此时已顾不上安置圆求,把盔甲一脱,一并交付于燕小武,随后大步跑去。

“少爷真性急,真孝顺,想必是听了夫人说要想治这心病,只能靠抱孙子了。”说完,小菊不免羞涩一笑。

圆求与燕小武相视无言,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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