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守卫应声踏入大殿,弯刀再次架在李慕白脖子上,手腕儿被人反绑,眼瞅着就要被拖出殿外,突然牡丹姑娘攥住自己的腰带,厉声呵斥守卫道:“下去!”

李慕白和身后守卫都被吓得一愣,守卫是畏惧牡丹长老的权威,而李慕白则是惊讶于牡丹内力之深厚。

一个肤白貌美的弱女子,小手轻轻一勾,力气竟比五六个大老爷们儿还大,李慕白腰带差点被他们扯断,险些大殿遛鸟。

“牡丹,你什么意思?”

丁香声色俱厉,一双眼眸血丝遍布,映射着牡丹绝世独立的容颜。

牡丹不气不恼,而是拉着李慕白的腰带,往自己身上靠了几分,眼神轻挑的望着丁香道,

“掌教让你招贤纳士,一年多连个人影都没,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人,你说杀就杀,以后教中谁还敢毛遂自荐,谁还服你?”

“你……”

“够了!”

金铃儿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丁香和牡丹微微欠身,行礼之后退回人群中,虎杖看见丁香归位了,他也屁颠屁颠儿站起身,站回原位。

黑心老人啧了啧嘴,拄着拐杖,咚咚咚,退下。

大殿中央,又只剩下李慕白一人,如一只待宰羔羊,谁都能分上几口,但到底是羊,还是披着羊皮的狼,现在定论还为时过早。

李慕白眯眼望向高台深处,红幔轻飘,隐约中的美人仿佛在笑,又见那美人站起,长叹一声,

“哎,先生所言极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雨过地皮湿,对待敌人绝不可心慈手软。请问先生,如今魔道两家伐交频频,敌强我弱,很多魔教中人叛逃道盟,你又将如何应对?”

此话一出,众人颤栗不已。

掌教闭关的这三十年,他们这些长老头目私下捞了多少油水,和道盟有过哪些来往,一查一个准,条条是死罪。

掌教看似是在询问这个年轻人,实则是在敲打他们这些老油条,有则杀无则勉。

李慕白又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之前的嬉笑声,而是叹息咋舌声,他心里活络,一琢磨就知道这些人心里有鬼。

女魔头的这一问,不仅是挥剑指向道盟,也是把刀架在了魔教上,而李慕白就是她手中的那柄刀。

“嗐,这有何难?”李慕白微微一笑,稍微缓解了下紧张气氛,

“写一封家书即可,故意落到道盟手中,道盟必定心中存疑,逼这些叛徒彰显忠心,杀回魔教,您可派他们的家人出战。

若他们战,您可手不沾血,让他们自相残杀;若他们不战,那就是对道盟不忠,您仍可手不沾血,道盟自会替您处理。”

“啪嗒!”

李慕白话音刚落,只见大殿中几个耄耋长老直接瘫死在地上,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眼角翻白。

哎呀,还有意外收获!

万万没有想到,人群中真有叛徒,还没调查,直接爆雷了。

大殿霎时间炸开了锅,一些白发微虚的长老首领指着李慕白臭骂道,

“狗娘养的,你竟让我们罗刹教自相残杀!”

“掌教,这等恶毒的人不能留,必须铲除!”

“是啊是啊,杀了这个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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