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荆对薛平歌使眼色,示意可以动手了,薛平歌点点头,这人不仅害他俩吃了三天的沙子,还说他俩是乞丐,这简直不能忍!
薛平歌猛的跳起身,一拳砸向那汉子,边骂着:“去你妹的,你才是乞丐!”
一番打斗后,小二看着这一片狼藉目瞪口呆,薛平歌忙着将逃犯绑的死死的,倒是陆荆充满歉意的笑了笑:“小兄弟,实在抱歉,我们公务在身,也是不得已之举。”
为了早点将逃犯带回大理寺审问,陆荆直接将他绑在了马背上,汉子也是硬气,如此颠簸的路程是一声不吭,只是狠狠的瞪着后面的薛平歌。
汉子不服,薛平歌更不服,学他的样子狠狠瞪回去。
快马加鞭不过一夜,就回到了京城。
他们三人回到京城时晨光微熹,城门刚开,忙不迭的将人押进大理寺,一进大理寺便看见了站在院内急切的任评事。
虽然薛平歌讨厌任评事,但也少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只见他急忙忙的将还在马背上的薛平歌与陆荆扯下来,拽着二人就去了后院,将他们关到院子后还上了门栓,压根不顾还在马背上绑着的逃犯。
被关后院的薛平歌与陆荆对视一眼。
“莫非……这任评事是想独揽功劳?”
“呃……估计不太可能,他一个文官与我们捕快抢功劳干什么。”
想想也是,累了好些日子,昨夜更是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整晚,眯都没空眯一会,倒也没精力计较这个,只想着回房洗洗睡吧。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还是被饿醒的,薛平歌偷偷摸去厨房拿了块饼和一碗汤,三下两下吃喝完,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急匆匆的出了大理寺。
她当然是回师父卢长风的住处,出门这么久,回来后还未给师父报个平安。
推开院门,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陆荆,对方听到动静回首看了她一眼,“醒了啊。”
薛平歌大摇大摆的进来,毫不客气的端了杯托盘上的茶,“你回来怎么不喊我一起?”
“我看你睡的正香,还说着梦话,实在不好意思喊你起来。”
薛平歌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这几日太累了吗。”
“行了,师父方才还在念叨你呢。”
卢长风两鬓只有稍许的斑白,面相看上去便是个慈祥的长辈,只有身为徒弟的二人知道,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薛平歌每每回想起幼时训练的经历,就忍不住发怵,虽然她经常偷懒,时不时将课业甩给陆荆,但好歹也是出师了。
小时的薛平歌不懂,还以为师父谦虚所说的“我只是略懂皮毛罢了”是真的,后来才发现,她这师父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师父。如今的薛平歌只是好奇,师父明明身怀绝技,有着大好前程,却为何偏偏愿意做一个贱籍的仵作。
好奇归好奇,薛平歌也不会真的去问,师父会说一个字就怪气了。
回应了卢长风的几句关心,薛平歌便一五一十的将路途中所遇到的事,以及那个小二所讲述的津州水灾一并讲给了卢长风。
“师父,那小二讲述的可是真的?为何我们在京城却没听到半点风声?”
卢长风道:“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多想,也别去打听。”
这算是变相承认水灾确有其事了,薛平歌想着,心里一揪一揪的,“那些灾民该怎么办,就任由那个什么王刺史瞒报灾情?”
闻言,卢长风则是长久的沉默,深深看了一眼薛平歌,继而道:“你真以为那些人不知道么?就算皇帝不知道,那底下的官员一个个手眼通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国库本就空虚,就算知道了,还能拨出银子去赈灾吗?”
这下轮到薛平歌沉默了。
陆荆也是,低头看着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长风看了眼两个徒弟,二人必然是想到一块去了,还是语重心长的劝道:“在其位谋其政,你们只是大理寺的捕快,好好当差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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