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见到这个姑娘,她就感觉亲切,是那种无关外貌无关证物的天然亲近感。
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想伸出援手帮上一把的。
“倒不是遇到困难了,而是我有事要坦诚。”
“呵呵,我就说这个姐姐定是做了伪证,不然怎么跟我的物证一模一样,连胎记都那么相像。
她给的药水唯独消不了自己身上的胎记,若是没鬼自是让人很难相信,原来还真有话未交待啊。”
陌生女子拢了拢衣裳,轻蔑的看着薛软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对不住,并不是姑娘所说的做伪证,而是相貌之事。”
薛软软笑着看了陌生女子一眼,并没把她的话当真。
“什么事,姑娘但说无妨。”
老夫人温声看向薛软软,等着她开口。
“我的容貌并不是现在这般模样,是来京城时师父担心被路上的灾民冲撞,故意做了伪装,易容后的模样。”
“师父?”
“易容?”
老夫人和灵钧长公主同时惊呼出声。
“对,正是师父他老人家为了民女的安全,在脸上动了手脚。”
“除了神医,这楚秦国还有其他会易容术的高人?”
老夫人大惊,以前只听说过易容术,却从未真正见识过。
若不是老国公爷活着时亲眼见识过神医灵虚子施展易容术,她都不信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术法。
“儿媳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听到易容术,灵钧长公主想到薛软软身上白皙细腻如丝绸般柔滑的肌肤,心里猛地一颤。
“易容术是师父独创,据民女所知,楚秦国除了我们师徒,还没有他人会。”
薛软软回答得非常自信,因为前世出了谷才知道师父的厉害之处,易容术确实再无他人能会。
“你师父不会是神医灵虚子吧?”
老夫人激动起来,想到世人难求一面的神医,用满含期待又不敢抱希望的眼神看向薛软软。
“正是。”
“难怪能拿出那般神奇的药水,难怪会易容之术。”
心里的大石落地,老夫人喃喃自语。
神医灵虚子与薛家有段渊源。
老国公活着的时候,带兵镇守边疆,神医曾多次现身边疆,给将士们治病疗伤,免费赠送很多药材。
凭借那身高深莫测的医术,挽救了无数将士的性命。
可神医生性洒脱不羁,不喜束缚,来无影去无踪,每次总在给将士们治完病后突然消失。
老国公到死都念念不忘,嘱咐衍儿有机会定要跟神医亲自道谢,报答他对薛家军的恩情。
这么多年过去,神医就像凭空消失般,杳无踪迹。
“姑娘,神医让你来认亲的?”
灵钧长公主激动地颤抖着身子,这姑娘如果是神医派来的,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嗯,师父说薛家有难。”
薛软软大方地承认,只是那句“唯有我能拯救”没有说。
不想再跟陌生女子纠缠下去,只想速战速决,尽快与亲人相认。
“大家不要被她的一面之词所骗,神医岂是那般好寻的,不过是打着他的幌子骗人。论手段,民女比不过这位姐姐。”
陌生女子眼看形势愈发对自己不利,连忙出声反驳。
“姑娘不必心急,等我恢复容貌再论也不迟。”
薛软软看对方明显着急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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