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

不知羞耻!朗朗乾坤,这种话怎么能大庭广众说出来!

君以渡一只脚踏进慈宁宫大门就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旋即大步进门。

“云轻,在闹什么?不在紫宸殿等着朕下朝,跑到母后这里来惹她不高兴做什么?没规矩。”

刘公公听见天子的话,心头一沉,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贺云轻转头看向蹙眉朝她走来的君以渡,又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张德宝和福禄,手指一动,委委屈屈朝他小跑两步,一个踉跄跌进君以渡怀中,双手揪着他胸前的龙袍,“陛下,刘公公好凶,他要我跪两个时辰。你知道的,我从没跪过谁。”

两个时辰等于四个小时,牛马也禁不起这么造啊。

贺云轻将君以渡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看得真切,却只是低头靠在他怀中,闻着淡淡的龙涎香,努力扮演好妖妃的角色。

厌恶她,却又想让她给他当冲锋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君以渡忍着将贺云轻一把甩出去的冲动,将人打横抱起来朝殿内走去。

路过刘公公时,刘公公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额头冷汗滴落,“刘公公这么喜欢跪,就自己跪完两个时辰吧,福禄,看着他。”

“是,陛下。”

慈宁宫内殿,太后端坐于主位上,往下依次是皇后,四妃,以及其余几位妃嫔。

众人何时见过天子如此不体面,连朝服都没换就赶来慈宁宫替贺云轻解围,还将人抱在怀里。

秦婉柔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紧,带着嫔妃朝君以渡行礼。

淑妃刚才就觉得门外云昭仪的声音耳熟,如今一见贺云轻的侧脸顿时睁大了眼睛。

是神女,若是神女的话,能得陛下倾心那也能解释得通了,如此算来,还是君以渡高攀了。

“起来吧。”

君以渡神色淡淡,唯独面对贺云轻时有一丝温柔,贺云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假。

张德宝遣人搬了软塌进来,君以渡将贺云轻放下。

贺云轻仔细打量着太后,对方四十岁左右的模样,雍容华贵。

君以渡不坐下,皇后及众嫔妃也只能站着,太后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终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皇帝,你新纳的昭仪倒是好大的脾气,哀家三催四请也不肯来,莫非是嫌弃哀家老了,管不住这宫里的人了?”

贺云轻看众人都站着,也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被君以渡按住肩膀,动不了分毫。

“母后这是哪里话?是朕给云轻的特权,今日上朝不曾来得及吩咐,张德宝,传旨下去,此后见云昭仪如见朕,云昭仪亦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是,奴才这就去办。”

闻言,在场所有人包括贺云轻在内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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