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就是不去办理入籍文书,徭役的活也落不到白显头上。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白显帮不了所有老百姓,但一直对白显师徒照顾有加的张婶一家,能帮还是帮一把!
道观不仅能免除自身税赋,还有一定的道童名额!
想想道观和寺庙的职责,而且都是些炼气士!
怎么可能自己去做些琐事,所以就有了这等规矩。
这给道观或者寺庙当道童、小沙弥也是一种被大雍朝廷认可的赋,在青阳观当值,比去修大坝好了不知多少!
白显也是才想明白,张婶这么尽心尽力照顾自己,自然是为了这道童的位子。
“也罢,这名额给谁不是给!”
有了决断,当即将张婶喊住。
“张婶且慢走!”
张婶听白显叫她,心中一惊。朴实的农村妇人不善言辞,也不敢得罪道士,心中诉求不敢直言。
能将县衙要征发徭役的事说给白显,已经是对徭役的无限恐惧,才鼓足了勇气的。
“小..小道长还有啥吩咐?”
白显见张婶有些惊慌,便道:“张婶,无需紧张!
我记得你家老大有十二岁了吧?”
“是,是!大娃是十二了!”
随后想到什么,又急忙道“大娃这孩子懂事,力气也大,今年都在同我们下地!可能吃苦了!”
“哈哈!是吗,正好我这道观少个洒扫的童子,便让你家老大来吧!”
张婶一听,当即跪倒在地,不住扣头!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道长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道长!”
张婶一边扣头,一边喊着,随后更是嚎啕大哭!
白显也是吃了一惊,等张婶稍稍发泄一会,这才扶起张婶。
“张婶快快请起,这两年来,多亏张婶一家,不然我这道观怕是连住人都费劲!
如今不过是将名分给了大娃而已,不需如此!”
张婶一家的确是两年间一直在打扫道观,承担了道童的职责,现在才给一个道童名额,白显还觉得晚了呢。
“我从没办过这事,要如何才能让大娃当这道童?
张婶可知道要去何处办?”
张婶一听,也是一脸茫然,随即紧张道“这事俺也不知道,但俺男人一定知道,我这就去找他!
道长稍等等,我这就去找老张!”
说完,张婶便急匆匆往山下跑去,好在道观这里地势平坦,不然白显真担心一个脚滑,整个人滚下山去!
“娃他爹!娃他爹!”
从青阳观跑回家的张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在家门口就扯着嗓子喊起来了!
进了房才发现人不在,赶忙问大丫头“你爹人呢?”
“爹在村长家呢,全村都在那等消息!
娘,你怎么了,快喝口水!”
张婶一听,就知道是徭役的事,哪顾得上喝水,想也没想就想去找张山。
但才出门,又退了回来,抓着大丫头问“你大弟呢?”
“大弟去打谷场捉雀儿去了!”
“大妹,你先去村长家,将你爹喊回来,再去喊你大弟!
现在就去,快些去!”
大丫头还想问为啥,却已经被娘推出门外,还将门关上了,只好跑去找爹爹了。
别说村里人没心眼,张婶自己不去,就是怕被人瞧出自己喜色,生出事端来。
没一会张山回到家,闷声闷气的,拉开椅子也不说话,叹了口气后才问自家婆娘。
“叫俺回来有啥子事?可是小道长有要办的事了?”
“唉~以后莫叫小道长,要叫道长观主嘞!
观主同意嘞,观主同意大娃当道童嘞!”
缓了好一阵的张婶,这时才回过神来,立即将好消息告诉丈夫。
“甚么?
道长..不是,那观主说了?
观主咋说的?”
“就说观里少个打扫的人,让俺们大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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