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香、好软、想拥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通过盛放的喇叭花传遍了整个房间。而墙上挂着的巨幅水镜中呈现的,则是当时沈依依在蛋形甲中怀拥着塔尔可可逃出生天的场景,颇有些蕾丝边大电影封面的感觉。
沈依依见此情形,不禁再次用手掩住了脸庞,她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原来,因为宿主与寄生藤是心灵相通的,所以只要情绪波动大一些,寄生藤就能相应地记录下宿主的内心所感所想。而刚刚,沈藤便是直接将沈依依当时拥着塔尔可可时的心中所想给直接播放了出来。
“呜,老妈,对不起……”见到无意间闯了祸,沈藤在及时切断了那香艳的音画显示之后,快速地用心灵链接向沈依依道歉。随即又老老实实地开始往回倒带,找寻起沈依依当时从日鸢国侵略军士兵手中救下塔尔可可时的场景。
“臭小子,你死定了……老娘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沈依依边脸红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放着狠话。
“算了,不要寻找具体的时间节点了,直接从战争开始爆发时播放吧。我们也想详细了解你究竟是怎样从琉璃群岛前线逃出的。”领头的白发军官发出了指令。沈依依听后,立即吩咐沈藤照办。
于是,靠着沈藤的记忆,画面从一年多前战争刚刚爆发时开始呈现。当然,沈藤选择播放的所有内容都与战争有关,而且隐去了沈依依的具体内心所感,以免再出现刚刚的乌龙状况。
一开始,众多军官们看到沈依依不停地逃跑,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觉得她没有原地为国尽忠,不是一名职业军人所应该有的素养。
但是,渐渐的,他们发现这个逃跑记录中所蕴含的东西着实让人感到惊讶。因为沈依依居然能从那么密集的合围之中,准确地找到逃跑的路线,而且所采取的逃离方式也都千奇百怪。她利用沈藤制作了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同时也运用各种自身的优势,不断地提高成功率。
并且,沈依依也并不是一直都在逃跑,在兵潮汹涌之中,有许多次她都是在犬牙交错的战场环境中,用着各种各样的手段,诸如伪装、强袭、渗透、掩埋自己等躲过追捕,逃离战场。
这整个过程如果拍成一部电影,那绝对是应该放在悬疑那一类,因为不到最后,根本无法知晓事情的走向。而且更为难得的是,这些信息当中有着大量日鸢国侵略军的各类武器、人员以及所装备树甲的真实数据。光是这些,就让那些数据分析参谋欣喜若狂赞叹连连了。
因为是从战争初期开始回忆,所以持续的时间很长,在军官们狼吞虎咽地享用过两次军用快餐之后,时间已经悄悄来到了第二天。终于,屏幕上闪现出了震撼人心的一幕——沈依依如天神般从天而降,一招毙敌,成功地救下了塔尔可可!这一刻,所有军官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屏幕上,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敬意与钦佩。
在座的都是资深的职业军人,他们扪心自问,如果角色互换一下,自己是否能做得更好呢?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的。
后面又看到了沈依依通过那些杂七杂八的树甲残骸,七拼八凑出了一台可以弹射半空并且滑翔逃脱的跳蚤蛋形树甲后,大家不禁再次被她的奇思妙想所折服,心中也都升起了难怪玛利亚院长会抢人的感慨。
而当画面进行到沈依依在腾格里工业城外围营地附近的小山坡上,安置好苍龙国进口的一窝蜂弩炮时,全场瞬间沸腾了起来。军官们挥舞着手臂,高声呼喊着:“找到了!果真是她!”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激动与兴奋。
沈依依一时之间有些懵然,不明所以地看着周围陷入狂热的军官们。她疑惑地问道:“啥?什么找到了?我怎么了?”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心虚。
这时,一个年轻的军官迫不及待地冲到她面前,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激动地解释道:“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单枪匹马,一口气干掉了敌军一名前线总指挥、四名参谋长,还有其他十二名中高级将领的传奇人物!真的是你!”
言罢就要上前拥抱沈依依,被依然在懵逼状态的沈依依轻巧避开了。
那位领头的白发军官也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他详细地为沈依依解释了一下大家为何如此失态:“一年多前,我们的一个最高等级间谍从腾格里工业城外围传回了震撼人心的消息。据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敌人一个兵团指挥部遭到了神秘的一窝蜂弩炮偷袭。”
白发军官可能有点说书的天分在身上,情绪开始跌宕起来:“那一刻,炮火纷飞,硝烟弥漫,几十名敌人睡梦之中便命丧当场,其中包括整整十七名中高级军官。而最令人震惊的是,阵亡军衔最高的竟然是日鸢国负责指挥腾格里工业城围困的前线总指挥熊器中将!据说,他被弩炮炸死的时候,连裤子都来不及穿。这一幕被我们的那名间谍巧妙地混到近前,拍下了实时画面。”
“哇,您讲的可真是太精彩了,可以问一下您的姓名吗?”沈依依好奇地对着白发军官开了口。
“在下单田芳,在前线指挥部当中负责战局分析与研判,私下里你叫我老单就可以。”这位同样有着苍龙国血统的白发军官,对待沈依依格外的友善。
另一名军官兴致勃勃地接过话题,八卦的火焰在他眼中闪烁:“嘿,你们听说了吗?据说熊器那家伙有个奇特的习惯,就是裸睡!那可不是简单的没穿裤子,而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哈哈,想想看,我们的间谍是多么厉害,拍到的照片清晰度堪比面对面观察。那啥,真的是让人捧腹大笑啊哈哈!”
话刚出口,军官突然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那些同抽一根烟、同蹲一个战壕、一同讲荤段子的战友,而是一位眼睛明亮如星辰的姑娘。于是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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