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何故来迟。”
先生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先是落在平时最容易出神闯祸的沈肆身上,先入为主的就觉得这件事还是和他有关。
而先生的猜测也并非有错,沈肆被看的有些心虚,根本不敢说自己没起来,所以来得晚了。
“嗯?说话!”
沈肆心中只觉得糟糕,他闭了闭眼,似是在组织语言,只可惜脑子转了好几个弯,还是没想到合适的理由。
而与此同时,原本站在他身边一直未发一言的沈既忽然开了口:
“是我,学生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送水的太监,湿了衣裳,所以回去换,七弟是为了陪着我回去换,才会一起迟了。”
听着这话,沈肆都觉得有些羞耻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借口的确合情合理,叶蓁蓁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这件事可能就这么算了,毕竟这俩人是皇子啊,难道先生还真的罚不成。
谁曾想,先生并未就这样直接轻轻放过,他反而将目光落在了沈肆的身上。“是这样吗?”
沈肆吞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开口:“不···”后背被人轻轻的捅了一下,沈肆的不字已经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扭转回来:“不错。”
叶蓁蓁也是从学生时候过来的,这个时候,连她都已经察觉出有点不对了,更不要说活了几十年的老先生。
他看着两眼,一言未发,半晌他开口道:“有错便当罚,按照规矩,本应该罚你们一人十戒尺。”
“但——”先生话锋一转:“既然是四殿下连累的七殿下,那七殿下的戒尺,便由四殿下替你受了吧,二十下,伸手!”
沈既垂眸,却并未有丝毫辩解,只是将双手掌心朝上,送到了先生的面前。
“哥!”沈肆有些急了,他看向先生刚欲开口,却又马上被沈既打断:“先生罚我,心服口服,小七,你先去入座吧。”
这话一落,清脆的戒尺落在掌心的声音就响起了。
叶蓁蓁整张脸瞬间都皱了起来,仿佛听着声音,都能切身的感受到戒尺落在掌心的痛感。
这下好了,本来打算看不懂睡觉的,现在连睡觉都不敢睡了。
戒尺逼毕竟是实木的,虽然算不得什么酷刑,但用力打在人的掌心,二十下过去,也足以将手掌打的通红肿起。
就算伤不到筋骨,疼也够疼两天的了。
“哥,哥你没事吧?”
沈肆和沈既的位置也是挨着的,二十下打完,他便回到了自己该坐的位置上,他本就是替沈肆受过,沈肆自然心生愧疚。
叶蓁蓁看完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自然也就想起刚才沈荡的挑衅,不痛不痒的一句嘲讽,叶蓁蓁根本都没往心里去。
但没往心里去,可不是因为什么叶蓁蓁喜欢以德报怨,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不痛不痒,听着跟放屁一样。
所以她微微前倾身子,神情极为天真的开口,像是在询问叶时清,但就是声音可不算小。
“大哥哥,打手板看上去好疼啊,就是不知道,它和打巴掌哪个更疼呀?”
还有谁不知道元贵妃前两日刚刚被人抽了一巴掌,连带着和颐公主也倒了霉,叶蓁蓁此刻说这句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沈荡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他“啪”的一声放下笔,恶狠狠的瞪向叶蓁蓁,只可惜,叶蓁蓁连个眼神都没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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