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备率众行二十余日,仍未抵达江陵。一日午后,天降大雨,行至当阳长坂坡时,方才雨停。刘备见百姓多显疲惫之色,便令队伍且停。他亲自乘马至附近一高地观看,见不远之处有一大片空地,似是不甚泥泞,便以鞭指之,道:
“今日天色已晚,我等人困马乏,便于此处扎营歇息一晚,明日天亮,再继续行军。”
一旁孙乾说:“主公,已行二十余日,恐那曹军早已取下襄阳,万一其追兵忽至,我等岂不危在旦夕?”
“哎,我又怎能不知?可你看这些百姓,连续奔波,路上甚少休息,若长此以往,恐难以承受。不若今日歇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再出发也不迟啊。”
说罢,刘备四下一看,说:
“公祐啊,这江陵距襄阳五六百里,我率百姓,虽日行一二十里,如今也已行出三百余里,曹贼之兵,亦是肉体凡胎,哪有如此快便追得上的。明日起,我军行进略快一些便是了。”
孙乾虽觉不甚稳妥,却也说不出什么,便只好点头。刘备军与百姓陆续安营休息,此时,近卫营所在之处,众人起一营火,围火搭营,张玄四下指挥完毕后,却不见了瑾瑜。仔细查看,却见瑾瑜一人坐在营火旁边,呆呆地出神。
张玄下马,走到她身边坐下,问:
“在想什么呢?”
瑾瑜伸出手,感受着火堆的温暖,道:
“不知道,就是想发会呆。”
“应是连续行军,疲乏了吧。”张玄随手拾了一根树枝,放在营火上引燃,“兄弟们一会便搭好营寨了,你可先去歇息,日夜行军三百余里,对于你来说,负担是太大了一些。”
“倒不算太累。”瑾瑜托着腮,扁扁嘴,“只是今日我心神不宁,一路头痛难忍,此时看这火堆,倒是觉得舒服了一些。只不过,为什么会如此不安呢……”
“不安……却还有何可不安呢?”
“不知道。”瑾瑜盯着张玄手中的树枝,看着那燃起的火焰渐渐熄灭,“每次这么头痛,总要出什么事,可非得发生了才能知道,好烦!”
“出什么事……”张玄略略沉吟,道,“瑾瑜,你且在此处等候,我去查看一下。”
“你要去哪?带上我一起去吧?”瑾瑜一听,倒是来了精神。
“也罢,随我来吧。”
二人上马,张玄策马于营地四周巡视,不过片刻,便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官道。
“唔,有官道。”瑾瑜道,“我观扎营之地形状规整,不甚泥泞,当是为旧馆驿所在,夯土坚实之故。”
“官道啊……”张玄猛然想起孔明的嘱咐,“嘶……不妥啊……”
“嗯?什么不妥?”
“你且随我前去,速速禀报皇叔。”
瑾瑜点点头:“虽然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但我相信你的判断。”
于是,张玄打马回营,直抵刘备营帐所在。翻身下马入帐,恰逢刘备在帐内与张飞赵云叙话,连忙上前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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