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昀前脚离开,乔溪便披上外衣将门栓住,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异响,窗被吹开。

惊惧在一瞬间从背后爬上,乔溪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窗户大开,空无一人。

她靠在门板上松了一口气,按在心口的手来不及松开,被风吹动的帘子后露出一截黑色的衣角。

尖叫声被按在喉咙里,身着夜行衣的人掐住后颈的穴位,她在一瞬间就瘫软在地上。

屋里几乎没有装饰,靠墙搭了两张床,铺盖很简单,一眼望去几乎没有能够隐藏的地方。

重要的秘密未必都会写下来,说不定藏在她脑子里。

冰凉的水从鼻子里灌进去,喘不上气的乔溪猛然惊醒,侧躺在一滩水中,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漆黑。

她的眼睛被蒙上,手脚都被绑得很结实。

身后是光滑的柱子,能够闻到淡淡的木柴味道。

“檄文在哪里。”

男人的声音尖细难听,像捏着嗓子说话,乔溪朝声音的方向侧了侧耳朵,“我不知道。”

“老实回话,别自讨苦吃。”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少装糊涂,老实交代檄文的下落,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乔溪心中疑惑,席文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人?

“我从没见过你说的人,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尖细的男人顿时哑口,屋内却多了一声轻笑,衣袖振动两下,乔溪重见光明。

“抬头。”

声音离得很近,那人似乎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

乔溪紧闭双眼,做坏事的人一定不想背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她要是睁开眼睛必死无疑。

“口齿伶俐,胆子却这么小,你属什么的?”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充满玩味的眼神端详着这张紧闭双眼的脸,眼睫轻颤,紧咬下唇,害怕到了极点。

“听说齐桓身边有个极宠爱的丫头,原来就是你嘛。”

乔溪心中莫名,脱口道“不是。”

男人玩味一笑,接过身边人递来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刚摸过乔溪的手指,“不是你还能是谁,齐桓的身子应该没这么好吧。”

他似乎并未期待能在乔溪这里得到答案,话音刚落便开门走了。

屋外站着一队训练有素的护卫,见人出来便低下头,声音尖细的男人小跑着追上来,“殿下不会真信了那丫头的鬼话吧?”

他们来之前早就打听过了,卖到齐家的丫头有三个专门服侍齐桓,昨夜那个只去了几日便回家了,想必不曾同齐桓有什么交情。

留下来的这两个却是府内说得上话的丫头,如果齐桓临终前将檄文托付,自然也会选择她二人中的一个。

“你不是说她家里张口闭口就是她曾经是齐桓的房里人,你看她那副样子,像吗?”

陆承野将擦过手的丝帕扔下,“你被骗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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