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南国边疆城池,雷营操练之处,透露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士兵舞弄刀枪气势磅礴,带有阵阵雷鸣之声,滚滚雷音,使过路人远观而不敢靠近。
门前两名线人相遇,片刻对视,略显尴尬,匆匆向营中赶去。
雷府院内一位年迈老妇,眉骨微突,两眼深陷在眼窝中,其相貌带有明显的异域之色,似乎出身并非来自本土。
“西南边疆沿途城池,皆为百姓商旅地势易攻难守,如今的藏南国的局面,这恐怕?”
说话间年迈老妇,盯望雷撼山片刻,仿佛将其五官的细微变化,乃至复杂的心思,都深深烙印在了双眸。
雷撼山年过花甲,身材壮硕魁梧,粗犷的嗓门堪比马老,厚实有力:“蛮族之事,尚且未成气候,我身为边疆军首,自是心中有数。”
说着,将桌前一盏茶喝下半口:“呵呵,不过与栾青子如此高人,今日一见,便觉得此言甚是,甚是!”
此时,两名线人见大门敞开,一前一后走进雷府。
“混账东西!”
“我与高人商议国事,去门外候着!”雷撼山粗声骂道。
栾青子笑而不语,接着摆手起身,盯望起眼前一幕不再多言,众目睽睽之下,犹如风前残烛一般,不紧不慢离开了雷府。
待老妇栾青子远去,恍惚间雷营上下,犹如被顷刻抽干了灵气,整整半个时辰,才逐渐恢复了些许。
雷撼山两只眼皮,微微一跳,心中隐约浮现出一丝不安。
背身对二名线人,出言问道:“那件事,可有着落?”
“禀雷军首,神教祭司通过万雷宫中,您长子雷穆的接应,已经潜伏进了学院膳堂。”
听闻此言,雷撼山的面色凝重:“寒夜香,乃为深山老林中生长的毒物,寻常人难得一见,若非我雷营常年在边疆安营扎寨,又怎会寻得如此奇物。”
“想必假以时日,便会不知不觉,将皇城里的修炼者,经脉尽数堵塞。”
“到时,即便是那内院中,有着区区几位境界大成者,也绝不可能应对蛮族的大军压境。”
说罢,转身望向讲话线人:“你以我之名,暗中去寻神教祭司,就说我雷撼山已示赤诚。”
“蛮族起兵之事,且勿被他人掌握了先机,成败在此一举,可万万马虎不得!”
待这名线人离去,雷撼山见另一名线人伫立原地,面露惧色,忍不住出声喝道:“你又有何事?”
“禀军首,是您的次子,雷程之事!”
“雷程两日前,在擂台上,与人发生了冲突……”
此话一出,雷撼山放下了担忧,显得胸有成竹道:“我儿雷穆和雷程的修为,乃是淬体三阶巅峰之境,且有奔雷鸣枪之术加身。”
“不过说起来,雷程却是生性过于顽劣,难道是他登台打死了谁人?”
“禀,禀军首,是雷程在擂台上,被人一脚踢坏了蛋……踢坏了下盘。”
雷撼山绷直虎躯,出声质问:“雷程的身体,可有大碍?”
线人吓得不敢动弹分毫:“这两日,正躺在万雷宫里修养,无法下地行走自如。”
雷营上下,立刻升起了一股寒气:“是谁,敢伤了我儿雷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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