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突然有声音喝道：“这里是保卫局！不是你们来撒野的地方！”
苏临听罢，看向身侧的单反玻璃，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忙不迭道：“警官，不好意思，激动了。”
“注意时间。”审讯室里的扩音器传来提醒的声音，“让你进来是探视的，不是来吵架的。”
“好的，好的。”
苏临做出保证后，才转回头看着依然恼怒的苏富。
苏富不是傻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不会蠢到招惹警官的地步。可看着敢顶撞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气又恼。
苏临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平静之后，再次开口：“爸，无论你怎么说，事实已经是如此了。时间紧迫，我也不多废话，把这份协议签了吧。”
苏临从背后的文件包中掏出一份文件，推到苏富面前。
苏富只是看了文件的封面，没有翻看内容，冷笑一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用我说了吧？”苏临眼睛开始湿润，“没有公司决策权的我，现在无法挽救集团。对此，我很难过。”
苏富嘴角抽搐，看着苏临蹩脚的演技，有些恶心：“代理协议、临时协议，都可以让你有决策权。至于这份股权转让协议，用不着吧。”
苏富的手指敲着桌子上的文件，对苏临投射出犀利的光芒。
“爸，那些临时的协议在这个时候起不到任何作用了。”苏临泪流不止，“集团内部辞职的人太多，马上要成为‘空壳公司’。这等临时性的东西，根本起不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苏富听完，久久无语，随后长叹一声，像是认命一般，道：“好吧，希望你能挺住。”
“放心，爸。”苏临看着苏富在协议上签字的手，“等稳定公司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捞您和老二出来。”
苏富笑笑不说话，摁完手印，示意警官结束探视。
回到羁押室内，苏富活动一下刚解开束缚的手腕，瞥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苏朋，有些无奈，晃醒他后，道：“老二，你哥刚才来探视了。”
“真的！”
苏朋现在的外表状态与苏富别无二致，听到苏富的话，兴奋地问道：“爸，哥说什么了？”
苏富见状，干脆把审讯室内的事情全部给他说了一遍。
“太好了！”苏朋睁大那清澈而又愚蠢的双眼，“等我出去，我一定要那姓赵的婊子好看。”
苏富摇摇头，坐在他身旁，缓缓道：“别想了，他不会来捞你的。”
“什么？”苏朋有些发懵，“爸，这不可能的，哥他都对你亲口保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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