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童渊此言,我真是喜出望外啦。我赶紧接话说:“那吾在此先谢过师伯了。既然如此,不知师弟府上是否方便,吾便住下来,也可以经常和师弟切磋武艺,吾之三哥张飞,亦万人敌也。师弟多与之对练,定也会受益匪浅的。”赵云说:“只要师兄不嫌弃,吾家西院倒是还空着,收拾收拾就可以住,只是地方可就没有师兄家的宽敞了。”我说:“能有地方住就不错啦,吾等习武之人没有那么挑剔。”回头对向文说:“五师兄,汝带着亲卫去将西院收拾出来。这段时间吾等就住在师弟家里了。再派几个亲卫去城里采买些粮油肉食回来。”

我从还未见到赵云之前就知道赵云的一个短板,就是他从小生活在乡村之中,从来没有接触过兵法方面的知识,因此在我后世知道的那个三国世界里,纵然赵云武功盖世,也只被刘备用作了一个保安队长。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赵云没有接触过兵法方面的知识。

所有从出门我就写好的留侯兵法与练兵纪要,哪怕是与关张两位兄长结拜也只是给他们传阅而没有给他们。就是专程留着准备给赵云的。

晚上的时候,赵云的大哥赵风回来,赵风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因为父母双亡早早的撑起整个家,因此他的脸上写满了风霜,看起来显得有些苍老的脸上却带着真诚的笑容。听完赵雨的介绍之后笑着对我说:“叔德来得好啊,吾二弟无其他爱好就好习武,可是苦于吾有能陪他共练之人。这下可好了。”我对他说:“童师乃吾之师伯也,赵云吾之师弟也。师兄弟相互帮助此乃本分也。何况赵云实在是练武奇才,便如潜龙在渊,待学成之日必能一飞冲天,能有此师弟,亦吾之幸也!”赵风说:“叔德说得好啊,潜龙在渊,二弟,汝以后是要出去做大事的人,如看叔德在外行走便有字。吾等父母早亡,俗话说长兄为父。今日吾便为汝起一字,变叫做子龙。二弟汝当如叔德贤弟所说,潜龙在渊,一飞冲天,也不枉汝十几年勤学苦练,也不枉童师傅这几年的悉心教授。汝可不要让吾等失望啊。”赵云说:“谢大哥赐字,子龙定要封候拜将光耀门楣。”

我接着说:“赵大哥起的好字啊,赵云赵子龙,师弟,师兄刚来府上,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刚才子龙说过要封候拜将,这里有吾随身的两本书,乃留侯所书,吾日夜细读,深感此两本书博大精深,相信子龙读后,定然有所助益。子龙你且看,一本叫做留侯兵法,主要将行军打仗的要点;一本叫做练兵纪要,主要将操演士卒的方法。熟读此二书,封候拜将不远矣。”

张飞这时候插话说:“子龙贤弟,汝不知道,这两本书吾可是眼热了多久,四弟都不肯给吾。今日却毫不犹豫的就送于汝了。”

我说:“三哥,这书接下来的日子,吾等三人一起品读,共同参详。正好子龙以前未曾读过,吾二人先多多引导子龙。”

赵云离席郑重的跪拜行礼对我说:“师兄,吾从小好武,手上功夫倒是从来未曾间断,总能找到师父教授,唯独这兵法与练兵。总是寻之无门,若不能入得门墙都是概不外传。然师兄竟是毫无保留直接送吾,大恩不言谢,以后师兄但有所命,云自无不从。”

我扶起赵云说:“吾等师兄弟,何言彼此耶?子龙身处北方,对胡虏之乱有何想?”赵云说:“北方胡虏之患,乃国家之痛也。没到秋冬时节,胡人便劫掠北边,便是这真定,都被劫掠过几次。吾父母就死于一次胡人劫掠之中。我立志学武,便是要驱杀胡虏,为父母报仇。吾愿率一支铁军,戍守边关,叫南来的胡人不能越边关一步。为吾身后的百姓带来一片安宁的土地。”

我拉着赵云的手说:“吾亦常怀卫霍之志,师弟与吾正同心也。几年前洛阳的文会,吾便发誓要北驱胡虏,开疆扩土,师弟可愿助吾?吾等一起杀他个血流成河,杀出片朗朗乾坤。只要有吾等在,必叫胡人不敢南望。”赵云再把他的左手也加到我们拉着的手上,说:“师兄有命,云敢不从。吾等师兄弟就杀出一片朗朗乾坤,必叫胡人不敢南望!”张飞也走过来,把大手也搭在我们的手上说:“说道北驱胡虏,自然得算上吾一个。”看我们几人如此,赵雨也跑过来说:“吾也要去。”赵风宠溺的点了点赵雨的额头说:“小丫头,汝跟着添什么乱?”赵雨可不管,说:“吾才不是添乱呢,上午曹哥哥都说吾可以学武,吾也可以做大事的。是不是,曹哥哥?”这小丫头,挺会拉壮丁啊。

赵风赵云兄弟俩都歪头看着我,我哈哈一笑说:“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既然来这世道走一遭,何妨便立志做一番大事,况男女皆为人也,谁说女子就不如男呢?如果雨儿真的学武胜过多数男子,谁又说得准雨儿不能封候拜将,干成一番大事呢?”

赵雨一听高兴的一蹦多高,过去拉着赵风的手说:“大哥、二哥。看看曹哥哥说的多好,谁说女子不如男。吾要好好学武,吾也要如二哥封候拜将。”

赵云说:“师兄那是客套之言,汝还当真了?”赵雨说:“哼,下午吾可是看见了。二哥可是被曹哥哥打败了的,上次二哥可是说过,谁能胜过汝,汝便听他讲道理,现在可是曹哥哥说的,汝可不能不听。”

赵风对我说:“父母去世的时候,小雨还小,从小被吾和二弟惯坏了。叔德见笑了。”我说:“雨儿正是天真烂漫,真情流露。何来见笑一说。不如这样,吾曾跟随王剑师学过剑法,明天吾教雨儿几招剑法,汝也不用拿着一杆长枪挥舞啦。”赵雨这小丫头立刻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真的吗?曹哥哥,汝愿意教吾剑法?”我说:“当然,吾今晚就想想,把那些灵动飘逸的剑招选一些出来,明天就开始教汝如何?”赵雨说:“好啊好啊!曹哥哥最好啦!”

晚上我一边打坐,一边用飞刀将选出来的一根木棍削成剑形。准备明天把这把木剑给赵雨让她先拿着学。毕竟我的沉渊太重,可不适合初学者拿的。

早上凌晨起来,和张飞对战一局,又和赵云对战一局。然后我就去教赵雨去了,留下张飞和赵云继续对练。他二人此时年龄只相差两岁,都是追求极致武道的人,难得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那可真是乐此不疲。

等两人对练了两百个回合左右,我也教了赵雨几招剑法,然后让她自己练习。赶紧跑过来阻止两人继续练武。拉着他们洗漱一番后,拿出留侯兵法给二人讲解,我对他二人说:“以后每天至少要用两个时辰学这个留侯兵法和练兵纪要。如果吾有空吾便与汝二人共同学习,如果吾没空,哪怕汝等不会,至少也要先背下来一段。吾回来会和汝等共同参详。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三哥,我等只能再待一个月,要在过年前赶回去同大家一起过年。子龙还要继续学习枪法,还有赵大哥和雨儿在家。就等子龙学艺完成之后再去找寻师兄如何?”

张飞想着过年可以看到大哥二哥也是心里高兴。赵云则是对我说:“师兄放心,待吾学成,定然前去寻找师兄。”

接下来的十来天,我经常早上和张飞赵云对练,然后教赵雨几招剑法。再陪同二人学兵法。下午的时候经常跑到田丰的学堂与田丰闲谈。这十来天下来,田丰对我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已经隐隐透露出待我出仕之时,他便会去相助与我。

我于是对他说:“田先生为河北名士,不知先生可还知道其他的猛将与大才?”田丰说:“吾有一至交好友,名沮授沮注则。此人学富五车,乃世之大才也。颜家庄有两个年轻人,颜良颜文恒与文丑文不俊,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乃不世出之猛将也。”我说:“能得田先生如此推崇,此必当世英才。不知田先生可能为吾引荐一二?”

田丰说:“此事易也,沮注则明日就要来吾之学堂,叔德贤弟便可一见。至于颜文二人,吾与颜良之父颜家主也颇有交情,吾便修书一封,汝持书去颜家拜访,自然就能看到颜文二人。”我一听真是喜出望外。赶紧对田丰行了一个大礼。田丰扶着我的手说:“贤弟不可如此。此小事也。”

我又对田丰说:“这几日常在元浩兄身边聆听教诲,吾获益良多。然时近除夕。吾在真定再小住半月就将返回洛阳了。吾真不舍元浩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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