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年回家过寒假已有十来天,大头操办婚事,哥们一直没时间聊天。
办完婚事大头才有空到马马年家。
“新郎不在洞房陪新娘,躲到单身汉房间来干什么?”马马年作出不高兴的样子。
“公鸡仔,不知不怪你,老陪新娘是挺累的。等到你洞房花烛夜那天,就知道啦。”大头笑起来:“马马年,还是聊一聊你在大学里的事情吧?”
马马年就读的是一所师范学院,学院招收的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通过考试进入大学的学生。学生入学前有当大队干的,民办教师的,有从部队刚复员的,也有当工人的,年龄大的三十出头,小的十九,大多都是二十来岁。
在师院读书,国家免收学杂费、伙食费,每月还给每位学生发放助学金六元。
“读书还有这样的好事!要是都掏钱,你老爸要编多少只竹篮才能供得起你!你在大学还好吧?”
“没有在家时自由自在。要早起跑步,按时上课,吃饭,上晚自习课。夏天晚上如碰上停电,还得点蜡烛自习,烛光带来明亮,也给每个人带来了一身汗!”
“你考上大学不易,再不用功,不行啊!”
“老大,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班有几个女的?”
“十来个。问这个干嘛?”
“读书恋爱两不误,毕业时娶一个回来让哥们姐们看看。”
“我,我还没往这方面想呢!”
“看不起别人?”
“我,一个农伯仔,哪有资格嫌弃人家?恋爱的事以后再说了。老大,家里几个哥们姐们都有戏啦?”
“大都有了。兰妹对石竹子有意,烂木正追你妹巧玲,你就等着喝喜酒吧!”……
日子半年过去了。
夏日的一个晚上,村里的年轻人大都到邻村去看电影,兰妹和石竹子没去,他俩来到老鹰山旁的蒜头岭上。
在青幽幽的月光下,微风吹拂着小树和小草,也吹拂着兰妹那飘逸的长发。他俩在一片软绵绵的草地上依偎而坐。在岭坡上望着龙榕村,只见房屋的灯光在村边翠竹间时隐时现,数不清的忽明忽灭萤火虫正在种有水稻、红薯、甘蔗和黄麻的田地上飞来飞去;听到稻田里的蛙鼓声和村里几只狗“汪汪”的狂吠声,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虫儿正弹唱的夜曲……
兰妹突然抱住石竹子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在想你呢!”石竹子应声后,就将他那厚厚的嘴唇贴在兰妹的嘴上。暖润的嘴唇碰在一起,就像火柴划在火药上,爱情之火即刻燃烧起来。石竹子抚摸着兰妹的脸庞、颈脖和细细的腰身,渐渐地竹子躁动起来,但手却让兰妹推开。“竹子,你真的爱我?”
“真爱!”“只爱我一个?”
“只爱你一个,就是老鹰山塌下来,我也不变心!”石竹子冲动,脸皮就厚:“兰妹,我们两人的婚事定下来吧!”“再等等!”兰妹说。
“等到何时,大头快要当阿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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