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馆的保姆只负责打扫,周儒不喜欢陌生人随时出现在视野中。
保姆了解,总是错开时间过来。
不是保姆,唯一的可能是商洁。
于是,他大步往楼下走去,脚步也变得有点悠然。
厨房内,一个身影正在忙碌。
周儒不知道该如何说这种感受,温馨、甜蜜,很多复杂的感情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周玉深在生意上不成气候,但是在情场上却如鱼得水,红颜知己非常多,自然也有几个私生子,不过有周老爷子在,这些个私生子进不了周家的门。
周儒的母亲、乔棉,就是不堪周玉深在外面胡闹才愤而离婚的。
那个时候的周儒刚五岁。
周老爷子又经常忙工作,根本没时间陪他。
周儒的印象中,童年的时光就是在无数个发呆和作业中度过的。
他在意的人不多,也大都有权有势,二十多年的人生旅程里,商洁是第一个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人。
感受到注视的目光,商洁回头,看见周儒,她旋儿笑了:“很快就好,你去餐桌边等一会儿。”
周儒走进厨房,大手扣着两个稀饭碗的碗沿,“够吃了,你洗洗手,我等你吃饭。”
商洁把最后一个饼,盛到盘子里:“我这就过来。”
桌子上摆了几样简单的吃食。
油饼被腾得金黄酥脆,看着就有食欲。
两个人都没说话,周儒慢慢地吃着,心里津着蜜,时不时地抬眼看一下享用美食的商洁。
最后一口小米粥扒进嘴里,周儒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我在江大旁边有间套房,你回头搬进去。”
商洁也已经吃好,跟着放下筷子,心思都在周儒的话上。
她不想被物化。
社会再提倡男女平等,可是一旦被物化就很容易被轻视和抛弃,她的价值观只允许她挺直腰板走出璟公馆的大门。
“我被留校了,学校会给分配房子,我想住在教职工宿舍内,那样离学校近,也方便,若是有什么事情,周围都是同事,相互照应起来也方便。”
她答应交往给商榆换来一个相对公平的结果,周儒已经为这段关系买了单,商洁是无论如何也不接受平白的赠予。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偿还。
只要不用钱衡量,满汉全席和粗茶淡饭的价值是可以画等号的。
刚吃的这一餐谁说不能抵昨晚的美味佳肴?
双方都给了对方足够的情绪价值,所以商洁并不认为占了周儒的便宜。
这样她才不会把自己定位在情人上,就算以后离开,也能走得体面。
周儒眉目微拧,刚想拒绝就听商洁继续说:“你若是不答应,我昨晚答应你的事情就算了。”
那双英挺的眉拧得更深,好不容易哄来的女人,怎么能放走?
周儒就算再不愿,还是点了头:“你若是住不惯教职工楼就住到那里去。”
“好。”
时间还早,周儒把碗筷放进水槽内和商洁说一会儿有人过来打扫就拉着人上了楼。
她还穿着昨天来时穿的衣服,周儒拉开柜门,对商洁努了努嘴:“选一件。”
商洁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昨日中午和绿毛打的那一架让衣服上沾了不少油点,仔细看时确实不美观。
她选了一件中规中矩,上衫下裤的套装,眼睛瞄到上面的标牌。
就算再对时尚不敏感,她也知道这个牌子,香奈儿,金钱砸出来的名声。
因为知道才格外的小心翼翼,想着回头要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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