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哥,你看她好丑啊,啧啧啧脸上全是扭曲的伤疤,丑死啦!”

“都怪她,丑到我们萱宝宝眼睛了,宝宝好,她坏,快把她丢进去烧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哼,便宜她了,我还没玩够呢。”

“陈念安!从小我就讨厌,你这一副趾高气扬大小姐模样,送我奢侈品像施舍一样,你去死吧,你这张勾人的脸很快就变成黑炭,不过反正已经被我划花了,倒也不用害怕呢。”

“好闺蜜”刘萱萱尖锐的笑声,和“青梅竹马”周岩一旁柔声附和的声音,像蛇信子淬毒一样,响彻在噼里啪啦燃起来的木屋外,渐行渐远。

火势顺着地上的汽油像排浪一样,翻滚而来,横梁倒塌砸落脚边,火红灼人的木炭四溅。

疼,好疼……

陈念安无力地拖着被捆绑禁锢的身体,往后缩。

被剪刀划破,伤疤从眉眼贯穿下颌的脸染上痛楚,她不停往后躲。

可又能躲到哪里去了?

疼,太疼了。

脸疼,手疼,身体疼,被朋友,亲人背叛的钻心疼。

疼到分不清究竟是哪里最疼。

手上传来皮肉烤焦的味道,火星子滋滋作响。

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陈念安!!”

一道熟悉低沉的吼叫从烈火中传来,她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只身冲进火海的男人。

男人紧紧搂住她,抱起来,宽阔的肩膀挡住零星火势,换来几秒舒缓,不过对于倒有几大桶汽油,早已完全燃起来的木屋,不过徒劳。

很快,滔天的火浪,势不可挡,将两人席卷在地。

男人也意识到,出不去了。

火光照亮两人的眉眼,陈念安下意识想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狰狞的伤疤。

脸却被轻柔捧起来,男人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缱绻,和痛苦。

“你来干什么呢?顾薄言”陈念安呢喃。

“明明我对你最不好,最讨厌你”

“对不起”

顾薄言低头亲了亲她脏兮兮血液凝固的唇角,重复。

“是我没保护好你,念安。”

燕居深念,本该一世平安,是他没有护住她。

熊熊火焰混合汽油味疯狂蔓延,攀上一袭昂贵的西装和她身上沾满血迹的白裙。

……

“呼——”

陈念安骤然睁开双眼,柳叶眉拧成一团,她揪着柔软的丝质睡衣领口,用力喘气。

滚滚浓烟和烈火带来的疼痛和窒息感犹在,让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目光下移,看着熟悉精致的大房间,和身上国外高定的真丝睡衣,满脸错愕。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又回到了顾家别墅?

死在顾薄言有急事出差,她装病非要去医院,在刘萱萱和周岩的接应下,躲开监视,逃去缅北找父亲。

刚出境到缅北,就被一棍子敲晕,五花大绑塞进车里,运到一处无人区。

她是活生生被痛醒的,醒来就看见,自从家族一夕破产后,对她最好的两人正手挽着手笑意盈盈,拿剪刀往她脸上划。

一边划一边辱骂,露出狰狞面孔。

她才明白,原来随手送几十万的奢侈品包,钻石,项链,手表,让刘萱萱这个仆人之子,和她共享尊重和荣华。

于刘萱萱而言,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施舍罢了,是凌辱。

甚至,她还为此赶走了真正的挚友,穆心。

可笑,实在可笑,周岩更可笑。

一听钟家大小姐任性不爱学习,找伴读,周家忙不迭把独子周岩,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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