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星杀死了从那井口涌出的最后一只怪物。

那猩红的月亮再无任何动作,只是单纯地挂在天穹之上。

许应星不明白,为什么域的后手是如此得……孱弱?他纠结了一下措辞,论威胁那如潮水般涌出的肌肉怪物甚至不如最开始的血水。

“我靠,我家怎么了?”严灼夏看着满地狼藉,“发生了什么?”

“呃,这个域,它叛逆期了,许兄教了它一下礼貌。”

“啊?”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这个了,严兄,问题已经严重到爆了。”

“东林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许应星落地,“这些……”

“域里的变异在许兄你放出本源神术的时候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所以这些东西,不是域里面的,许兄,那个外道神在向你示威。”东林转念一想,改口,“不,是清秋在向你示威。”

不是域里面的,那就只能是现实,现实里已经有如此之多被影响的人了吗?

许应星扫视着地上的尸骸,这些怪物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是还看得出人形,有些甚至根本就是人的样子,只是肌肉膨胀起来:“所以,严清秋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扩张域,而是直接把现实里的人变成秽物,但,不依靠域是怎么做到的?”

“严兄,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家的女眷,到底都去哪里了?”

“嗯?我妈她半年前就带着那条畜牲离开镇子了,至于其他人,不熟。”

“你们家的侍女是不是经常换?”

“有吗?没注意,我一向自食其力的,不过好像确实是没几个印象深刻的,这么说来还真是经常换啊。”

东林看着严灼夏思考的模样,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严兄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大半年了吧,今天老爹请镇长吃饭,把我拽了回来,不过我没去吃,恰好就撞见你们了。”

“你地位已经低到被赶出家门了吗?”东林大惊。

“我自己跑出去住了,算是离家出走。主要是受不了我妹了,她知道要和你结婚以后那叫一个闹啊。”

“……”东林沉默了一下,“没有性情大变?”

“没有啊,她一直都是那副样子,硬要说有啥变化……嘿,还真没有。”

“许兄,我们可能搞错一些事情了。”

“在下也觉得。”

两个谜语人的发言就令严灼夏也摸不着头脑。

“严兄。”东林一只手搭在了严灼夏的肩膀上,“从你出生开始,到你被赶出家门,好好给我们讲一讲。”

“都说了我是离家出走啊混蛋!”

……

二十二年前,大越第六代皇帝崔蕤诤继位,年号泰安,同年,严灼夏与严清秋出生。

作为穿越者,严灼夏的知性觉醒得相当早,在他被她妹妹在娘胎里抢夺养分的时候他就有了意识。

他发誓如果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因为心软把营养分那个混蛋一半。

严灼夏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没干出什么刚出生就能说话,或者一岁就能作诗这种大事,他就如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一样平凡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考虑到她的妹妹,这种生活似乎也不是很平凡。

过去的严清秋是个标准的自闭儿童,她直到四岁才开口说话,在此之前严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哑巴,但这并不影响全家人对她的关爱,或者说关爱过头了。

上辈子活了二十二年的严灼夏对于自己重活一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比起干大事,他更多的想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妹妹,毕竟一个哑巴应该是嫁不出去了。

这个想法在四岁之后变成了怎么赶紧把她嫁出去。

兴许是之前的严灼夏对她太好了,严清秋基本上一有事就折腾他,虽然严灼夏同样觉得家里很闷,但是由于老爹三令五申不能去外面乱跑,所以严灼夏相当乖巧,而这份乖巧自然而然被严清秋打破了,基本上带着严清秋翻墙出去玩然后回家被老爹揍一顿就是每天的日常。

也是在这段时间,他认识了某个装嫩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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