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峰岸同学,打球去不去?”

放学时间,峰岸时介收拾着东西,却是被声音叫住。

有些意外,将拿手机的手插回兜里,峰岸时介朝前门望去。

班里的男生抱着球站在门口,招呼他那个有点印象,叫片山笃,之前顺手帮他解过几道题,被惊为天人。

“你就是叫我一百遍,我不会打就是不会打啊。”峰岸时介换上一个无奈的表情。

“没事,一起玩呗,都是学生能有几个专业的。”片山笃似乎不死心。

峰岸时介面上挂着淡淡的神色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疏离感,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抱歉,有别的安排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片山笃一幅有些遗憾的样子,“峰岸同学学习那么好,学起来一定很快。”

“抱歉了。”峰岸时介拱拱手,算是至歉。

“好吧好吧。”顶着篮球在手指上旋转,片山笃跟朋友离去了,小声嘟囔一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峰岸时介并不在意。

背上吉他包从自己手边的后门走出了教室。

四处望了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突然感觉小腿被戳了一下。

一低头便看到小小一只粉色团子蹲在地上,仰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时介桑……”

一瞬间,清冷的神情融化了。

牙白。

好可爱……

峰岸时介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蹲着干什么?”峰岸时介笑道,“正想找你去呢。”

“这不是……这不是不敢进班级去找你嘛……”后藤一里微红着脸,为自己辩解一句。

怕峰岸时介一个人先走了,一下课后藤一里就在门口等着了。

人好多,后藤一里在门口站着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敢直接进去找人。

就像只鸵鸟一样缩成一团蹲在后门了。

猜到了真相的峰岸时介看着眼前的少女,

“走吧。”

“那个,等等…”

见峰岸时介疑惑地看过来,后藤一里脸红的滴血,

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头微微偏过,不去看峰岸时介的视线,蚊子般大小的声音从她嗓子眼里溢出来:

“拉,拉我一把,腿蹲麻了。”

「AWSL!」

“真是那你没办法。”

被萌一脸血的心理肯定不能表现出来,摇头一笑,峰岸时介伸出一只手,拽住波奇酱伸出的手腕。

“啊呜!”

“小心。”

略微搀扶了一下有些没站稳的波奇酱,峰岸时介才松开了手。

“你的吉他呢?”

“忘忘了……放在班里了。”

感受着手腕上还残存的温度,后藤一里眼神有点不自然。

总不能真的告诉时介君为了来找他激动地吉他没拿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本来很不想放学的。」

明明放学就要去打工了,她应该很抗拒的来着。

但下课铃一响,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连吉他都没拿就往三班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什么邪了。

“那走吧。”峰岸时介点头,招呼一声,“刚好顺便去你班里拿一下吉他。”

“虹夏她们说不定已经在等我们了呢。”

“我们要抓紧了哦。”

“慢一点,时介桑。”

揉了揉还略微发麻的小腿,后藤一里连忙跟上。

不一会儿,两个背着吉他包的身影便并排像校门走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话说今天打工不紧张吧?”

“紧张,紧张得不想来(T_T;)”

……

两人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原本应该空荡荡的教室突然从教室门冒出一个个脑袋看向门外。

“不是吧,我眼睛没出问题吧?”一个胖胖的男生率先发出声音。

“别说了,我也很震撼。”之前说着要去打球的片山笃居然也还在班里。

“那真的是峰岸同学能露出的笑容?”一个女生小声道。

“看着有点……宠溺?”另一边的闺蜜附和着。

“这个词怎么看都跟峰岸同学不相干吧!”

上上下下留着偷窥的居然快有十多个人了。

“喂,笃,你提的计划,解释解释到底什么情况?”

“很痛诶混蛋!”

挨了一肘的片山笃本来想骂回去,结果看到七八道“虎视眈眈”的视线正看着他,无奈道,

“早酱知道吧?”

“不就是你那个在二班的女朋友嘛,听你念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赶紧讲正事。”

“怎么没点耐心呢?”片山笃嘟囔一句,解释道,

“我也就是无意间听到早酱提到二班那个小吉祥物好像有男朋友了,但到处都找不到符合特征的人。”

“好像是说那天中午提着个粉色的饭盒去给后藤同学送饭来着,还吐槽我没人家男朋友用心……”

“恰好,恰好我那天隐约看到峰岸同学护着一个似乎是粉色的东西来上学,就……联想了一下。”

“嘿你小子还真能联想啊。”旁边又是一个男生感慨道,手掌一下一下拍着笃的肩膀,“我就是看到了也没法把峰岸同学往正主身上靠。”

“所以才一直找不到正主吧!毕竟对他有印象的都没几个。”有人分析道。

“难以想象……”一个女生推了推眼镜,“不可接触者的神话居然被二班的小吉祥物打破了。”

峰岸时介,三班的不可接触者。

倒不是被孤立什么的,不可接触者或者应该叫校园都市传说?

这家伙成绩逆天,颜值也不差,每天上下学还背着个吉他,放哪里存在感都应该高的可怕。

可是这样一个人,存在感却诡异的低,基本上在班里不仔细想你都感受不到有这个人。

有人想要去跟他交朋友,发现他也不是很冷漠,撑死了算得上清冷,也不跟面瘫一样,偶尔还是有微笑的,当然很淡就是了。

但就是像泥鳅似的,谁都跟他处不近关系。好像把世界上所有人隔绝了一样。

跟他搭话就莫名陷入一种低欲望的状态,能交谈甚欢的基本都属于不存在于世界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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