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哲想起了承王妃韩安,这么一位承王妃如果不是嫁错了人,会这么想不开吗?

承王这厮到底使了什么诈迫使韩安连权倾一时的三司使都不能依靠了。

还有韩安到大理寺自刎的目的是什么?在承王府自刎和在大理寺自刎究竟有什么区别,这些都不清楚。

承王应该是拿捏住了韩安,不然韩安不会以死反扑。

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韩安明朋有个很牛掰的爹,有什么困难不能跟她爹讲,非得以死来宣泄么?

再者承王也没那么牛掰,平时给人的印象是与世无争。

这么一个谨慎的形象怎就逼死了韩安,而最让人奇怪的是韩安至死都不向娘家求救,这又是为了啥?

林哲很想把这一切弄清楚,偏就是弄不清。

林哲很是惆怅,迈步进大理寺时看到韩静和她的丫鬟就站在大理寺大门边上,林哲不由停下了脚步来看韩静。

韩静也望着林哲,人却站着没动。

林哲只好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有事?”

韩静脸色不太好。

“我来就为问大人一个问题,承王是怎么薨的?”

林哲有些意外,没想到韩静会想到问这个,该怎么跟她讲呢,还是据实讲吧。

“承王是遇刺而薨,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韩静表情开始沉重起来。

“那你说谁最有可能行刺承王?”

韩静这个问题挺刁钻的,还真不好回答。

林哲只能硬着头皮。

“有点难说,无凭无据不好说说,不过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他就是他。”

韩静有些迷糊。

“他是谁?他又是谁?”

林哲很干脆。

“他就是他,你还是早点回家吧,现在东京汴梁城不太平,要不林某送你回去。”

韩静说:“不用,我等下就回了,不敢劳烦大人送。”

林哲必须客气一下。

“你就专为这个跑一趟呀,太不安全了,下次有事叫丫鬟过来就行。”

韩静有点埋怨。

“大理寺门槛有点高.,连我都进不去,就更别提丫鬟了。”

韩静话里话外明显就是在生气。

林哲赶紧安慰。

“现在不是频发凶案吗?大理寺加强了护卫,林某拿块令牌给你,之后你就可随进随出了。”

说着,林哲从袖中掏了一块令牌给韩静。

韩静接过令牌转怒为喜。

“我可不可以再问大人一个问题?”

又是问题,但愿不是难题。

林哲有点勉强。

“可以的,只要林某做的到,绝无二话。”

韩静眼神泛光。

“好,有大人这句话就够了,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今晚能不能和我一起用个膳?地点大人定,大人不想定地方我可以代为定。”

这么郑重其事,居然只是为了一起用膳,林哲有些吃惊。

林哲原以为韩静是要他办一件很难的事,怎么都想不到会这么轻松。

不过韩静她姐承王妃韩安不是刚薨了吗?韩静还能自由进出吗?

林哲感觉怪怪的,又不好提出自己的疑惑,只能先满口答应。

韩静趁热打铁。

“林大人,那就走吧,去汴梁城最好的酒馆喝点小酒。”

“离这远不远?最好是离你府上近一点。”

林哲边说边给铁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铁轶率护卫小队跟上。

铁轶不敢怠慢,带着护卫小队不远不近的跟着林哲,同时密切注视着四周。

汴梁城最好的酒馆东升酒馆就在东十字街,距太子殿下上回出事之地不远。

韩静熟门熟路选了酒馆一僻静之处。

两人刚一落座,酒保就上来了。

“二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韩静头也不抬,顺手就点了。

林哲看韩静的干练程度怕是这里的常客,莫不是这韩静嗜酒?

韩静看林哲一脸惊奇,忙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平时不喝酒的,今日点了酒完全是为了你,况且这家酒馆是我家亲戚开的,什么都不用考虑,敞开喝吧。”

林哲仍有顾忌。

“实不相瞒,林某不喜欢喝酒的,最贵和最便宜的酒对林某来讲都一样。”

韩静眯着眼睛。

“那你能不能为了我破一回例?”

林哲一刻没停。

“可以,不过不能过量。”

韩静说好,然后吩咐酒保拿酒及上菜。

一杯酒下肚,林哲就觉头脑有些发晕,这酒和往日喝的酒似有不同,有点烈。

林哲赶忙夹了口菜进嘴,不然还真受不了。

韩静却没一点事没有,好像她喝的是水而不是酒一样。

林哲真心不能理解,刚想问韩静,你喝酒怎么和喝水差不多?

韩静整个人凑了过来。

“废话就不说了,我谈事情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找你就是再想问一个问题,希望大人能如实告之。”

韩静并未喝醉,但林哲感觉韩静整个人不太对劲。

林哲头开始有些大。

“你还有啥问题?”

韩静又有点冷静了。

“那个问题先不急着讲,我先把其它事讲了,陆子潇你应该很熟悉吧,你喜欢她么?”

韩静先是一脸正经,而后竟是直问林哲喜不喜欢陆子潇。

林哲虽喝了酒,但也被韩静这个唐突的问题搞懵了。

韩静这样问,她的心思不言而喻,可这时机似乎不太对,她姐承王妃刚薨,她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个?

林哲只能是顺着韩静的心思来答。

“喜欢陆子潇?怎么可能?林某与她没有瓜葛。”

韩静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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