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歌…”

“这是什么声音?”

识诲内又传来这股熟悉的声音,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说过,但现在又不记得,只觉得脑袋一阵昏。

“千血,你认得这声音吗?”在识海内,他化为人形,站在这血海之内,向碧远的苍穹问道。

传来的只有几片回声,“声音,哪来的?”

千血好似也有些疑惑。

“或许是你发呆愣的。”又一片声音回荡起,它的血色朝海面卷起一阵激流。

“噗∽噗砰!”海浪不断敲打着暗礁,他则站在这暗礁之上,看着自己的识海。

“那个声音明明很熟悉。”不自然的想到又伸手插进了血海之中。

他稍稍用手捧了几罗,血色的海水早已遍满整个空间,他捧出这片血水,向岸上一洒,可还没等落地之时便消散在这空间内,化为一股血流,又融入海中。

“为什么?…”他的心中首次出现了一丝茫然,这片识海似乎并不属于他。

“这片识海好像在排斥我。”海洋的深处有卷起的一股漩涡,血色潮涡翻涌而至,滔天卷起一阵巨浪,拍打着暗礁,他被那血色海水给浸湿了,可是身上却没有一点水。

“从我醒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之前的记忆没有?为什么,我这么熟悉这身体。”

阿玛看了看自己的手,“陈长歌?”

脖前水玉发出光亮,像受到感应般,一微一微一闪。

他想到千血是自己的共体神识,恐怕知道些有关于自己的事,毕竟至少要让他知道自己来自哪。

“千血!”他朝何天壁中高吁,双手旋成窝放声。

天壁中云雾腾腾,翻滚着。

“怎么…”云雾几道传音,拨开亡雾。

“你说过你是我的共体神识,你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吗?”

“你是你苏玛的弟子,我只在你年少时寄体,便一直沉睡,早已不知以前的往事。”

“这,这样么.”阿玛会有些失望,暗沉下来。

“我是谁?…”

“陈长歌…”那诡异声音不从脑海中袭来,温柔的。

“谁?!”

这声音传入他的精神之海中,又好像是幻境,识海之内,不断排望着,但那声音仍旧不断周旋在其耳边。

明明很熟悉,但是却显得很刺耳。

他神情凌乱,双手紧紧的抱住头颅,头痛欲裂,宛若要炸裂了一般,好像头脑中被插了一千根针。

神识散乱,那声音明明很轻薄,他为什么会反感?

“我是谁?我是谁?…”不断重复着这个声音。

“啊…!!”

对着天空狂吼道,满盘白发,散落一地,飘雪于半空,他愤怒着红眼,对上这无边无际的血海。

“呼呼呼∽”它不断抽取着声音,急促的呼吸使他安然。

他从暗礁上醒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无边界的血海仍旧是那么平静,这只是他心中的幻想。

他挺起又呼吸了深深的一口,也才放松的躺着在暗礁之上,沉重的大石安然落下。

或许刚才是场梦。

“梦吗?”

“怎么了?”天空中浩渺的声音又传来时,千峰的声音,多了一些关怀的意味。

“没有什么,刚才好像睡着了,做了个很恐怖的梦。”

他捂住头,神情仍有恍惚,刚才的记忆仍旧清晰。

“什么?!你说你睡着了?”苍穹之上,一股血雾凛然直出,巨雾之中泼出一个大洞,千锋从那云层中露出,所行之处,血雾尽荡,飞向他所在暗礁之上,眼角上多了一分焦急。

“怎么了?”看着迎上来的千锋,他不忙问道。

千锋落到暗礁之上。在他的周身转了几遍,引见他无事,你才安心。

“没事就好…”

“啊?”

“神识是不可能睡着的,如果神识沉睡,那便代表着神识已经毁灭,神识更不会有梦,因为死去的东西,不可能意识到梦的。”

“那…”还没等阿玛说完,千锋便打断了他。

“那毕竟是你的幻想而已。”

便转头,瞬身消散于天幕之中。

唯独只留下阿玛空落落的一个人。

“可,可是我真的做了一个梦。”

阿玛醒过之后,从石板上站起,此时的天空已经傍晚了,可是苏玛为什么还没回来?

来到这里才一天,还没见过这里的风景。

稍稍伸了个懒腰,放松放松。

却无意间瞅了瞅那被削平了的山头,可是他以前记得这山头是有尖峰的。

山头长满杂草,一片平铺,好像被一道剑气划平,可是莫名的他觉得并不自在。

“我记得那应该是峰尖,为什么会被削平呢?”见此,又不由得挠了挠腮子。

山头的风景很是不一样,虽然傍晚时分可以听到山下,隐隐约约的狼叫。

“有点饿了,回到蛮舍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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