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托尼，你拦着我做什么？！”
胖警察波尔质问道。
他可是跟警司混的，在局里也有几分面子。
老托尼枯瘦的脸皮笑了笑，放下按住波尔手臂的手，笑呵呵的说道：“波尔，我想着，大家都是同事，洪正义一身鲜血，应该是刚刚从地下逃回来，情绪难免不稳定，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波尔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只是动作加快，不想再和老托尼聊天。
老托尼眼神阴冷一瞬，他能在哥谭警察局干到这个岁数，技能可能不高，但眼力绝对足够。
刚刚那小子，满脸的杀意，波尔敢拿枪，他就敢开枪。
要是不拦住波尔，自己的小命也不保。
何必送死呢？
老托尼动作也跟着加快，不到五分钟，两人草草的弄好了警戒线，坐上车，一路向城里赶去。
“先去验伤？”
老托尼笑着问道。
“不用，先送我回警局吧。”
洪正义自来熟一般的抽出车里的纸巾，一点点的擦着自己肮脏皮鞋。
“我要汇报情况，申请对灰狼帮首领的逮捕令。”
洪正义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两人的反应。
波尔嗤笑一声，“你小子还真敢说，被人打傻了？”
洪正义笑了，“法兰恩警司，听说他和灰狼帮关系不错？”
波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老托尼闷头开车，面庞没有偏移一丝一毫。
“小子，你不会想找警司的麻烦吧？”
波尔语气不善，“你死里逃生，还是老老实实闭嘴吧，警司会摆平一切的。”
洪正义敷衍点头，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渐渐昏暗的景色。
进入哥谭市，头顶的小雨下大了许多。
滴滴答答的拍打在车窗上，密密麻麻的哥特式建筑进入洪正义的视线中。
脑中的记忆和现实正在慢慢重合，幻想的迷雾也在被一点点驱散。
远处，高楼大厦霓虹林立，近处扭曲阴森古老建筑此起彼伏。
大雨带来的薄雾和摇晃的灯火，让白日恍如深夜。
路上的行人动作总是很匆匆。
脚步不停，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
警车穿过街区，车窗外，响起两声枪响。
三人同时沉默，看向车载电台，里面并没有传来调度中心的指令。
继续前进。
车辆七转八转，没有打响警笛，却依旧遭遇路边每一个路人的敌视。
哥谭市民，平等而扭曲的仇视任何一个人，一件事，或是一样物品。
当然包括警方对犯罪的无能，政府对现状的无力，还有对自身处境的绝望。
“停车。”
洪正义突然说道。
波尔转身满脸不爽。
老托尼却乖巧的靠边停车。
车窗摇下，洪正义伸出了大荒囚天指，指向了路边卖报纸的小女孩。
小女孩顶着塑料雨衣正在躲雨，见洪正义指了过来，惊讶之余，又带着几分犹豫。
“过来。”
洪正义从身上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美金。
十块！
“来份报纸。”
小女孩立刻冲了过来，小心的抽出一份干净的报纸塞进车窗里，然后接过十美金，快步撤离。
等洪正义的车窗合上后，才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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