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微微侧头,低声:“不必了,替我谢谢盛董,但现在是我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许烨早就料到谢唯一会拒绝。

照这段时间太太对盛董不闻不问的反常态度就知道,盛董好像作过头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交代了盛书染的吩咐:“盛董让我转告您,你若是没有诚意,那件案子他会考虑换其他律所。”

盛书染下达这个吩咐的时候,他就委婉的劝过了。

用这种威胁的方式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但盛书染一意孤行,他只能先让侍者来问问。

果不其然,他从谢唯一清冷漂亮的小脸上看到了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转变。

最后是愠怒。

她语气变得十分生冷:“他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许烨为难的垂头:“这是盛董的意思。”

坐在她旁边的班长悄悄推了她一下:“谢唯一,有公事要聊的话换个座位也没什么,你还是去一下吧,可别像高中时那么不懂变通了。”

打工人谁不是接到工作电话或者通知,吃着饭都得赶回去。

班长是儿科医生,半夜一通电话过来,人没醒都得摸索着穿衣服赶去医院。

见有人帮着劝,许烨也只能顺着杆子往上爬:“谢律师,请吧。”

谢唯一气极反笑,虽然她不缺这个案子做。

但老师不知道她和盛书染的关系,律所里除了元姝之外也没人知道。

都已经提交完所有材料,就等开庭了。

突然被换,老师和律所只会觉得是她的问题。

她从来没想过,盛书染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威胁她。

谢唯一深吸一口气,拿着包包站起来,跟在许烨身后,朝二楼走去。

二楼几乎都是盛装出席的人,穿着通勤连衣裙的谢唯一反倒有点像工作人员了。

但她并不在意,而是跟在许烨身后一路穿梭而行。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只拈着高脚杯的手伸过来拦住她:“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换一杯橙汁。”

谢唯一停下来,侧目一看,是盛装打扮的林诺诺,手腕上正挎着上午盛书染买的Birkin深海蓝。

一旁的还有同样打扮隆重的盛雪。

林诺诺看到谢唯一的正脸了,才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左手轻轻捂嘴:“哎呀,谢律师,怎么是你,我刚才看打扮,还以为你是服务员,真是抱歉。”

盛雪看到谢唯一,脸上的笑容敛起,“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带你进来的?”

林诺诺看了一眼已经停下来,回头找谢唯一的许烨,笑得温和得体:“应该是书染哥让许特助带谢律师进来的吧。

谢律师,你找书染哥有事吗,不过现在书染哥在跟岑伯父谈事情,恐怕暂时没空见你。”

谢唯一吐出一口气,冷笑。

又来了。

专程把她叫过来。

然后羞辱她。

谢唯一卷翘纤长的羽睫颤了两下,柔声问已经走到跟前的许烨:“这就是他的目的?”

许烨看到林诺诺和盛雪,顿时一阵头疼。

看到林诺诺手上挎着的包包,更是差点没脑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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