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芷先不肯相信阿肆,没敢接过他手中的药丸。
这个时候李若发现了萧昱芷似乎是有所担忧,说道:“放心吧,大叔是个好人。”
萧昱芷这才渐渐相信阿肆,但依然犹豫着,接过了他手中的药丸。
萧翊也不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叔,可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看老板娘现在的样子,迟了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果真到了第二天早上,萧昱芷去白溪房间的时候,看到她醒了,坐在床上。当时正用手揉着头,好像很痛的样子。
萧昱芷见状,立刻过去帮她轻柔着头发凌乱的脑袋,可以缓解一些她的疼痛。
萧昱芷对于昨夜老板娘离开客栈之后发生的事情十分好奇,他犹豫了半晌问道:“白溪姐姐,你昨天夜里到底去了何处?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一身的伤,我们把你送回房间的时候就晕过去了,当时你很虚弱,我们都担心坏了。”
白溪看着一脸担忧的萧昱芷,半天没有开口。
白溪记得昨夜她是在雪地里爬回来的,途中好像自己的头撞到了很硬的东西,差点晕死过去,幸好坚持着爬回了客栈。
但是昏迷了一夜,若不是阿肆送出的药丸缓解了她的伤势,怕是她很难醒来。
因为头部受到了重伤,导致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忘记了很多关键的地方。现在脑袋里能想到的只有一些片段场景。
好像有一棵会说话的桃花树,还有一群执刀人。
执刀人举刀向着桃花树砍去,当时她就躲在桃花树后面,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而从这之后的所有事情,白溪都已经不记得了,她的脑海中只有依稀的片段,可根本就聚不齐一个完整的内容。所以白溪只保持着沉默,而对萧昱芷的提问,她想到了一个理由:“昨晚我见你们没有回来,就下山去找你。可当时天黑,外面的雪地滑,踩下去的脚都直接扎进厚厚的雪里面,很难行走。我就是走进那片林子的时候失足摔进雪地里,倒下的时候可能被凌乱的树枝划伤了,但我记得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回来的时候……我的腿好像受了伤。”白溪水想了想,觉得只有说自己的腿摔坏了,才有可能糊弄过去。
萧昱芷也是半信半疑,昨夜在房间里给老板娘处理身上的伤口的时候,明明那么严重,老板娘却说只是被树枝刮破了,什么样的树枝可以刮出刀伤?
再说,老板娘身上除了几处刀伤,还有很深的像是鞭子打出来的伤痕,这不可能是树枝能弄出来的。
萧昱芷疑惑着看向老板娘,倒是没有多问,想来就算现在问出心里的想法,也不一定能得到真正的回答。
庆幸的是白溪没什么事情,睡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就没大碍了,只是有些皮肉伤需要多休养几日才能好,萧昱芷给白溪的伤口上了止痛消肿的药粉,这样之后愈合了也不会留下伤痕。
脸上倒是没有一处伤,就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的血,竟然能流到脸上。
白溪最重视面容,要是脸上出现了一点伤痕,哪怕是被蚊子叮了一个包,都能难受几天。
“白溪姐姐,你先好好休息吧,客栈的事情在你伤好之前都交给我和哥哥,放心吧,我跟你学的算账,看账结账都不成问题。”萧昱芷离开前,对白溪说。
白溪自然是放心萧昱芷,毕竟当时教给她算账的本事,她学的非常认真,也算是对算账颇有天赋。
萧家兄妹的父母应该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个时代平常村里的人接触不到书本,自然是不认识几个字,即便是端阳镇上,乃至城中的很多家孩子都大有不认字的人,不爱读书的人。
自然不用想一个比桃花还落魄的地方,哪里的小孩有这么多机会读书识字呢?
但是萧翊和萧昱芷来的时候,识得很多的字,还懂得很多的道理。自然是父母在他们小的时候就教给他们识字,识人处世。
若不是父母离开的早,哥哥必须站出来养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说不定他们的未来一片大好,便不会在这里当个杂工了。
白溪在床上躺了三日,萧昱芷就管了三日的账。这期间萧翊每次都给老板娘准备好饭菜,然后端进她的房间,之后忙活完了后厨的事情再过来捡走吃的干净的碗和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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