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先从哪里说起呢!”

“都可以,洗耳恭听!”

“那我就从出生讲起吧!”

“好!”

舒羽双手环抱膝盖,下巴枕在手臂上,等沈听晚述说。

沈听晚是先皇后之女,先皇后在生产她时难产了,不久就撒手人寰。

她是被皇太后抚养长大的,后来她的父亲再立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

她虽没有母亲,但先皇对她还算宠溺,及笄之后就允许她在宫外建公主府,但她主要还是在皇宫里住,陪皇太后。

她不是皇子,没有竞争威胁,太后也没有刁难她,反而看皇太后的脸面,对她还算关照。

“三年前,父皇驾崩,皇叔靳王发起宫变,带兵逼宫,乱杀无辜,好多兄弟姐妹惨死他手。”

听到这,舒羽默默移过去,轻轻的抱着她。

“没事,已经过去了。”沈听晚苦涩的微笑着。

“那时,我被囚禁起来,性子也比较倔,硬是要闯出去,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还是顾从祈那家伙带人进宫阻止了这场宫变,我被他的手下救了。

从那时起,我就想着强大起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嗯!我相信你,而且你已经成功一半了!”

沈听晚被舒羽的真诚安慰到了,释怀地笑了。

沈听晚一把抱住舒羽,“我当真觉得与你投缘,不管你认不认我当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我们年龄相仿,以后我喊你听晚如何?”

前世她没有亲密的亲人和好友,姐姐二字实在是喊不出来。

“若喊我姐姐更好。”

看她还在纠结喊姐姐这件事上,舒羽岔开话题。

“番薯芋头应该熟了。”

舒羽拿起手边的小棍子往火堆里扒拉。

沈听晚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真的是别扭的小鬼。

舒羽按一下番薯芋头,发现软了,软了就是熟了。

沈听晚看着地上黑黢黢的四个黑球,这真的能吃?

等番薯芋头凉到可以拿起时,递给沈听晚一个芋头,自己也拿了一个芋头。

“尝尝看,可香了,我小时候最爱吃烤番薯芋头了。”

“这是你家乡的特产啊,我从未听说过。”

舒羽剥皮的手停顿了一下,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番薯芋头?

“不是啊,这可是平民百姓最能填饱肚子的粮食了,可能在皇宫不常见吧。”

是吗?她也了解过晋国的主要种植农作物,也没听说过番薯芋头呀。

沈听晚拿起不算热的芋头,学着舒羽那般剥开糊掉的外皮,热气腾腾、白净软糯地,独有的香味瞬间袭击嗅觉。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舒羽正趁热吃得哈呲哈呲,看着就食欲大增。

吃完番薯芋头后,两人还意犹未尽,看着对方被黑炭染黑的嘴角,相视一笑。

......

半夜,沈听晚本就不敢睡得太沉,听到了舒羽梦中呓语。

借着火堆的光,看着熟睡不安的舒羽,额头上冒着细汗。

伸手摸一下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热了。

沈听晚掏出怀里的手帕,将水囊里的水倒出来弄湿手帕,给舒羽擦脸和额头。

水囊里的水全倒完了,舒羽的体温才慢慢降下去。

见舒羽睡得依旧不安稳,沈听晚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拍打舒羽的后背。

翌日一早,舒羽迷糊的睁开眼睛,回想着昨晚的噩梦。

梦中一群人追着她砍,她无处可逃时,沈听晚从天而降,将她抱起飞走了。

想到荒谬的噩梦,舒羽侧头想要看沈听晚,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沈听晚禁锢着,正睡得香甜。

舒羽轻手轻脚地从沈听晚的怀里挣脱开,看着已经隐隐约约出现的晨光。

舒羽站起来伸个懒腰,不小心注意到脚边竟然有一摊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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