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妨直说。楼主”梁照雪不知道其真实身份,只以为这些人叫他主子是因为他是锦绣楼的楼主。

景平江放轻声音在梁照雪耳边耳语着“你不记得我了?月儿妹妹?”

麻酥酥的气息包裹着梁照雪有些微凉的耳垂,紧张的让她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景平江的胸口。

“呃”景平江一把推开梁照雪,捂着胸口靠在了墙上,喘着粗气。刚刚放松了警惕,被小姑娘撞了一下,熟悉的心悸感又找上门来。

景平江胸膛起伏不定,靠着墙面陆陆续续喘着粗气,抿着苍白的唇,扶着墙面的手青筋暴起,看的梁照雪都觉得此人肯定难受异常。

颤巍巍的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此时,楼里的莺莺燕燕都随着花妈妈离开了,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他们俩个,要是他死在这儿,梁照雪才叫真的百口莫辩。

片刻思索后,梁照雪伸手扶住了景平江。接着开口道“怎么突然这样了?要我做些什么?”

景平江此时只觉得周身乏力,胸口闷痛,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天旋地转,喉咙里滚动着轻微的痰声,压着难受开口道:“没事,扶我一把坐一会儿就好。”

梁照雪赶忙拖过来一把椅子,又扯过来一个软垫,垫在椅背后,搀扶着景平江坐下。

景平江顺从着坐下,窒息的带来的无力令他有些厌烦,这身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扯开随身的香囊,拿出一个精致的青色瓷瓶。

梁照雪观察此人应该是要吃药,于是立马狗腿的倒水给他:“喝点水喝点水,慢慢来。”

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空气中一下子弥漫了一股儿苦涩的药味儿,推开梁照雪递过来的水,景平江直接仰头咽了下去。缓了一阵儿才开口道“我不能喝浓茶,费心了。”

药效上来的很快,但闷痛平息后,景平江还是出了一身冷汗,精致的发髻也散乱了些许,细细密密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漉漉的。

看着眼前又害怕又担心的梁照雪,景平江强打起精神,扯出一抹笑“我没事儿了,你去后院找景春来吧。”

“好的,我这就去”梁照雪匆忙应下,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刚刚这人叫自己的小字月儿,一定是原主认识的人,可是怎么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还有就是这健健康康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能那么难受,好似被魔鬼卡住了经脉一样,看着他一直揉胸口,想来有可能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吧。

心里想着事儿疾步走到后院,花妈妈和景春都在院子里,不知在说些什么。梁照雪喘着粗气,单手倚靠在门框上朝着景春喊:“春哥儿,他找你,他还有些不舒服。”

这个他是谁,景春心里当然有数。略略点了点头,有些急躁的朝前厅走去。别人不知,他清楚的很,景平江这是犯了心疾。

此人自小便有心疾之症,发作起来周身无力。按着道理是不应该上场劈杀的,可后来因缘际会,得顾家云游天外的老神医救治,靠着汤药和常年习武,早已与常人无异。

只不过去年去攻打南蛮时,南蛮投降,向主帅敬酒。酒中自然无毒,银针早已试过,可不知为何还是让他们动了手脚,放了蛊虫进去。自那以后,景平江只能用药物压制着蛊虫发作。

可是药三分毒,景平江的心疾之症又被引发出来。如今很是难办。

路过门口看到气都喘不匀的梁照雪,又想到刚刚景平江对她的特别之处,一把将她拉过来,低声说:“你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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