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夹着鹅毛大雪在在夜幕中肆意乱舞,将整个世界覆盖在冰雪银装之下,在这凛冽的寒夜里,龚庆春、仁伍、具万蝶三人正齐肩并行,踏雪破风地由旷野行向不远处的一片疏林,呼啸怒吼的风掩不住三人的话语声,劲气十足的声音如破冰春雷般在风中激荡。

龚庆春这次倒是闲话不多,叙述简短。按龚他所说,他三年多前与具万鹏共同执行任务时受了伤,伤势痊愈后,他费尽心思疏通打点许久才借旧伤之由寻份闲差逍遥度日,谁知清闲不久,又被破强行上岗,来到这寒荒之地。话里还抱怨仁伍几句,说半年前他就已被派来此地,但因仁伍另有安排任务延期,暂调追查人口失踪案,话至此处便沉默不言。

行有十余步,具万蝶见他没有下文,忍不住问道:“就这些?”

龚庆春也不回头,边走边说:“简单来说就是这些,再之后就遇是到您二位了。不知二位还有何疑问?”

具万蝶听完弯腰抓起一把雪,攒了个球拽向龚庆春:“你毛病可真多!那我问你,你跟我二哥那次是去干什么了?你去那个什么四蛇帮都查出来什么了?是玉龙教把人抓走的?还有为什么不帮林家人跟山河院的人?还有你说你不帮就不帮,怎么还挑拨的他们打起来了呢?还有……”

“等!等!等!”龚庆春手里抛耍着方才接住的雪球,打断了她一连串的问题:“好家伙,您能不能一个一个的问?我得多好的脑子能一下子记住你这么多问题啊?一个一个来!另外第一个问题你得问你二哥,他不告诉你我不能说。”

具万蝶道:“他要是肯跟我说,我问你干什么?”原来具万鹏在那次任务中也身受重伤,在家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在祁辈中也算翘楚,所以具万蝶很奇怪谁能把他伤的这么重,但多次追问他都避而不谈,问父亲也是告诉她不该问的不要问,心知事极机密,虽然好奇但却无处探问。这次碰上龚庆春提及此事也只随口一问,未抱希望,他既不说也就作罢,又问:“那就先说说您是怎么进的那个什么四蛇帮。”

“那可说来话长啊……”龚庆春刚一开口就又被仁伍截断:“那就闲话少说,直奔主题。”说着看向具万蝶:“还是我来问吧,你这问题我怕他能当故事讲半宿。”见具万蝶撇撇嘴没说话,便继续问道:“虽然也听具二少提起过你,但他从没提过你的身份,方便说一下吗?”

龚庆春似有为难地答道:“嗨!这个日后你会知道的,不必急于一时。”

仁伍听出似有隐情,也不再问,便继续道:“那给四足金蛇帮送信的人都是你安排的?”

龚庆春的声音有些得意:“嗯!是我安排的,两边送信的都是我安排的,怎么样?我这时间掐的准不准?。”

仁伍见到他时他故意挑拨两方厮杀,却又与两方均无恶言恶行,一直不解,又问:“我看你跟两方都没有私怨吧,为什么要刻意挑起衅端?”

龚庆春耸了耸肩:“就算是奉命行事吧。”

“奉命行事。”仁伍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接着说道:“听你说你在四足金蛇帮卧底时间也不短了,只是跟他们打的火热,却一点儿动作都没有,这林家人跟日月山河院的人一到你就行动,看来是和林家脱不了干系了。又安排这么一出好戏针对林家,你们这是奉了谁的命啊?”

龚庆春回过头一笑:“哎呀!仁兄英明,确与林家有关。奉谁的命不打紧,重点是我很开心。上面说了,这件事上不管牵扯到谁,可以利用一切非官方势力,不限方式、方法地进行制约、打压、翦除。”

此时三人已行至树林前,雪光映照在龚庆春仿佛醉酒一般泛着潮红的笑脸上,眼神空洞却满脸亢奋之色。前方树林虽然林疏枝稀,但也积了实实的一层雪,与银色的大地将晦暗的树林衬的仿如地狱的入口,龚庆春此时那诡异的笑仿佛猎食归巢的恶鬼一般,带着满足与贪婪的期待,让仁伍心中不禁一悚。具万蝶正用手护额,防着风雪入眼,没有看到龚庆春的脸,低着头问道:“听你这么说,看来皇帝家也丢人了?”

“他家人倒是没丢,不过这事天沐神术会的人也参与了。”龚庆春已回过头继续向那片晦暗的疏林疾步行去。

具万蝶不禁失声惊呼:“你是说林家人勾结天沐会?”

“是啊,天沐会。”龚庆春道:“当年老皇帝的二哥借助他们阴谋篡权,导致包括皇族在内死了很多人,所以一直到现在只要在国内发现他们的踪迹都是一概剿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一串烤一串。这个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你们十方不是在境外也追杀他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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