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若是能够平安度过此劫,贾某人日后唯张家是从。”贾源对着张梵深深一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无奈。这位昔日叱咤风云的将军,此刻却不得不低头求助于人。“

张梵忙扶起贾源,轻声说道:“贾兄不必如此,老夫并不是为了你,老夫只是不忍看到将士们折在自己人手上。”

“圣上已经对你起了忌惮之心,先前的法子就行不通了。”张梵微微思索了片刻,突然问道:“贾源,你能为东北的驻军做到什么地步?”

“万死不辞!”贾源的回答斩钉截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如此就好办了。”张梵笑道,但他的笑容中却隐藏着一丝苦涩。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对贾源来说将会更加艰难。

“还请子盛兄明示。”

“圣人之所以忌惮东北驻军,刻意缩减军中的供给,主要还是因为这支军队不在圣上的掌控之中。军中只知你贾源而不知当今天子。圣上此举是在逼着你和东北军认清自己的地位,知道谁才是主子。”张梵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击在贾源的心头。

“那依子盛兄之见,该当如何?”贾源深吸一口气,问道。

“要想化解这场危机,必须让圣上重新掌控这支军队。”张梵看着贾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贾源闻言,脸色一僵,沉默了片刻。军权,对于荣国府来说,是家族的命脉,是他苦心经营的心血,也是他们在朝堂上立足的根本。如今,要交出这份权力,对于贾源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子盛兄,军权乃是我荣国府的根本,一旦交出,恐怕……”贾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无法想象没有军权支撑下的荣国府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张梵轻轻叹了口气,他理解贾源的担忧,但形势逼人,不得不为。

“贾兄,我明白你的顾虑。但眼下,只有让圣上重新掌控东北军队,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否则,一旦圣上决定对你们动手,不止是荣国府将会面临灭顶之灾,东北军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贾源闻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早就该料到这一天的。只是长子平庸,长孙愚孝,军权是我能留给他们父子俩的唯一保障。”

张梵沉默片刻,他知道贾源心中的无奈和挣扎。作为一位父亲和祖父,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平安无事,但在这个权谋交织的朝堂之上,谁又能真正保全自己呢?

“可是如今看来,这份保障只怕会成为他们父子的催命符。”贾源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张梵拍了一下贾源的肩膀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若儿孙自己立不住,你就是做了再多的准备也无济于事。”

贾源长叹一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明白,只是为人父母者,总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但细细想来,子盛你说的又何尝不是呢?若他们自己立不住,我留给他们的东西只怕反而会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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