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与你何干。”祁溯溪看着令尘清秀却沾了尘土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撇过脸去不理会他。

“哦,那我先走一步。”令尘见她这副神态,也没多自找没趣就要走,他方才似乎在这个方向看见了秦鹿。

“慢着!”祁溯溪一见令尘真要走,倒是有些急了。她的小脸唰得一红,还赌气似地把脸嘟起。这娇蛮的样子让其他弟子看到了,谁不迷糊啊?

可惜此时只有令尘看到了,而他却依旧面不改色。“祁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哼,我能有什么事需要找你?是陆姐姐,她那边需要你协助。你爱去不去吧,反正你消失这么久,她事都应该办完了。”

令尘一听,知道自己因为私事耽搁了任务,反倒有些惭愧。

“谢谢祁姑娘提醒,那我先去玄木殿了。”说着,他转身要走。

“等等!”祁溯溪却是又把他喊停。令尘有些不耐烦了,她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啊?

“祁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这次去天水京的路上,你是跟我......跟陆姐姐坐一起吗?”祁溯溪把脸转过去,令尘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是啊,师傅应该是单独拉一辆马车放药草吧。我和秦鹿好像只能待在放物资的马车里。”令尘说道。

又是秦鹿!祁溯溪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小哑巴!

令尘哪里顾得着祁溯溪那点小心思,见祁溯溪不吭声了,便道:“那我先走了。如若有事,再来叫我。”

随后就真走了。祁溯溪一个人默默坐在石凳上,眼神变得极为落寞。

令尘这边赶到玄木殿,见陆清云忙上忙下,一边催促着弟子整理和打包所需的大包药草,又在清点此次前去赴会的玄木殿下人,同时她还要进丹房看看这次练就的疗伤药是否出了差错。

“师傅,我来了。”令尘大声道了一声,陆清云从丹房探出头来,看见令尘,大声道:

“怎么才来?快去药房帮忙整理一下药材。”

令尘领命后直奔药房而去。只是他刚踏进门,便见到一个来者不善的身影。

“徐前辈?”令尘有些不安地问候了一声。徐敬风此时袖手旁观地冷目看着下人们来来往往收拾药材,却无上前协助之意。

“是你。”徐敬风见是令尘,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令尘可是听说了徐敬风不被允许前往演武大会一事,不知其心中是怎么想的。

令尘也不愿多管闲事,略过他就前去药房帮忙了。而徐敬风则是盯着他忙碌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血脉卓越的普通人吗?呵呵......有趣......”随后,他拈起一张符纸,符纸顿消在空气之中,流入令尘的后颈。

在匆忙地忙碌了整整一天后,宗门上下终于等到了启程出发的日子。

只见十辆马车停在宗门的山门前,其中有四辆分别装载着药草、干粮、宗内弟子和执事们的杂物和宗门此次带去的珠宝和稀有物品。

其余有五辆,是给宗门的内门外门弟子及宗门内境界较高的数十名执事的准备的。

负责拉动这九辆马车的几匹骏马是从市集内淘来的良马,虽不是具有修为的灵兽,却也称得上名贵。

而剩下的一辆马车,一辆是给宗门内资历高、年迈的执事们以及依旧在养伤的震海准备的。

负责拉动这辆马车的,是风鸣殿圈养的灵兽——风奔玄驹,也是徐敬风曾经的战马。其拥有地宫境一重的修为,乃是宗门内第一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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