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厉声问道:“你可知你这次在宫外待了多少时日?”
女皇面对小帝姬极少显出如此厉色。
“对不住母亲,”谢庭绾不慌不忙地浅笑答道,“韵儿久未出宫,如今好不容易出宫却只顾着自己尽兴,不过,韵儿在宫外也惦记着母亲和几位姐姐,这不,韵儿为母亲和几位姐姐从宫外带了礼物,已经派人送往各宫之中,想必现下已经送到。”
女皇面色稍霁,“韵儿倒是有心了,你送母亲什么物件?”
谢庭绾从侍者托盘上端起那株双花并蒂的翎雀丹,只不过花朵颜色不再是酿酒用的碧色,而是似血般的鲜红。
“这便是韵儿送给母亲的礼物。”
“这……”女皇大惊,“你从哪里弄来的?”
“是韵儿自己培育的翎雀丹品种,不过先前失败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成功的,便想着将此花献给母亲。”
女皇大喜,像是把出宫之事忘在了脑后,叫谢庭绾上前同她坐在一处。
“我甚为中意。”
“韵儿知道,母亲始终介怀我先前送了皇祖母的寿礼,但韵儿只想着将自己亲手培育出的、世间独一无二的物件献给母亲,毕竟母亲尊贵无比,只有此般珍宝才配得上母亲您。”
女皇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其实我哪里需要这些,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就好,你不知道你出宫这几日,我真是寝食难安,生怕你又遭歹人暗杀。”
“母亲,”谢庭绾伸手环抱着女皇身躯,安慰道,“不要担心,韵儿现在也有自保能力了,那人想再杀我可不容易。”
女皇慈爱地回抱着谢庭绾,右手搭在谢庭绾发髻之上轻轻抚摸,“可是当初暗杀你的人还未绳之以法,你尚有性命之忧,万万不能放松懈怠。”
“韵儿明白。”
大帝姬欣慰道:“如此才好,小妹,你可不知你出宫这几日母皇是怎样过的,下次若是在出宫,定要准备周全,回来后也要将宫外所遇所见事无巨细地告知母皇,千万别再任性冲动。”
谢庭绾虽在心中拒绝大帝姬的提议,但现下氛围温馨,她不想做捅破这层温馨和睦的窗户纸的人。
“我会的,大姐。”
告别女皇后,谢庭绾回到自己宫中,还没进殿便敏锐察觉到宫中氛围是前所未有的古怪非常。
她本想先去看看哥哥,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一转脚步,向自己的主殿走去。
此时,惊华宫主殿。
班凌与谢庭诀相对而坐,二人嘴角含笑,可笑意却都不曾直达眼底,视线相撞后也不停留片刻,既不闲话也不起身离开,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等到谢庭绾回来才打破这诡谲的氛围。
“你们在我殿中做什么?”谢庭绾不解道。
“帝姬,”班凌猛地起身,一路小跑赶到谢庭绾身边,搭着她的手臂,柔媚笑道,“您可回来了,班凌在帝姬出宫之时向八皇子学了酿酒的本事,还望帝姬赏脸去班凌殿中一品。”
“哦?八皇子又酿酒了?”谢庭绾兴奋起来,毕竟上次那酒她就只喝了两杯,着实是意犹未尽,“倒是可以尝尝,而且我还有事情拜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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